“怎麽會變成這樣啊?”風鬱問心疼的看著躺在搖籃裏半死不活的孩子,兩個孩子的臉上都是一點一點的,跟個麻子似的。心疼死她了,長這麽多,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那樣可就毀容了。嫁不出去,娶不到媳婦兒怎麽辦。


    伸出手就想抱起其中一個,慕容傾空連忙攔住她,“你要幹什麽?”


    “你說幹什麽,抱抱她啊,這是我生的,難道連抱的權利都沒有了?”


    “抱什麽抱,你不知道要傳染的啊。”邊說邊扯著她往外走,“看也看過了,我們該走了吧,有這麽多人伺候,不會有事的。”他怕再站一會兒就露出破綻了。


    “不會有事才怪,你看他倆臉上長的那東西,以後毀容了怎麽辦,嫁不出去怎麽辦。”


    “堂堂一個公主怎麽可能嫁不出去。”


    “是嫁得出去,可重要的是嫁不嫁得好啊,是騾子是馬都行嗎?”


    迴到的流雲殿的時候,桌上剛剛布滿了菜。風鬱問連忙走到桌前吃飯,剛才太著急,飯都沒吃就走了,餓死她了,邊吃邊說,“我跟你說,等孩子的病好了,我全部一個不留帶走。”


    “你還要走?”慕容傾空急了,快步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有你這樣的嗎,鬧鬧就得了,還跟我來真的啊。”


    “不然呢?你以為我跟你來假的?”瞥眼間看見放在旁邊的一張紙,拿過來那麽一看,看見上麵寫著的字,風鬱問的臉黑了,瞪向慕容傾空,“這就是你寫的休書?”寫了一大堆她的缺點,這是休書嗎,是數落她還差不多吧。


    慕容傾空笑著拿過她手裏的紙,“想讓我休了你,你還是去下輩子等等吧。”


    “混蛋。”很想摔碗不吃,可人是鐵,飯是鋼,還是吃飽了再收拾他吧,“你不休我休。”


    “你敢。”慕容傾空突然重重的放下手裏的碗筷,瞪向身邊的人。


    把風鬱問嚇得全身一抖,看到他怒氣衝衝的臉色,更是詫異不已。靠,咱還沒發威呢,他倒是先來杠上了,摔筷子砸碗誰不會啊,“信不信我一掌劈得你粉身碎骨?”


    “有本事劈一個給我來看看。”


    “我。”風鬱問氣得猛往嘴裏塞飯,“我懶得跟你計較。”哼,說他沒品他還不承認。


    吃完飯,風鬱問拔腿想走,卻被慕容傾空關在了房裏。


    “你給我乖乖在裏麵睡覺,我就在外邊兒,想走那是不可能的。”慕容傾空將人推到裏麵,關上房門,順便在外上了鎖。


    “你放我出去。”風鬱問用力拍著門,拍了好久都沒人應她。這門板不知道有多牢固,特別訂做的,就算是慕容傾空風無痕等人也不可能一掌就劈開,更別說自己了,所以根本出不去,爬窗戶也不太可能成功,慕容傾空早就料到她會有這一招,所以剛才就已經下令窗戶邊四周加強了守衛。恨恨的踢了一下門,痛得風鬱問立刻跳腳。她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慢吞吞的走到床邊躺下,不走也行,孩子還在生病呢,如果出宮的話,難不成天天往宮裏跑嗎,不累死才怪。等孩子病好了再走吧,順便這幾天快點搜刮錢財。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她都想好了,不管怎樣,就是不能讓慕容傾空好過,氣不死他。


    翻了一個身,定定的看著床。就是這張床,當初就是因為這張床才和慕容傾空糾在了一起,這床就是罪魁禍首,就是亂點鴛鴦床,風鬱問恨不得劈碎了這張床。


    等到慕容傾空開門進來,她早已睡著。看著熟睡的人,慕容傾空一陣心疼的抽搐。笑得這麽燦爛,應該是正在做美夢吧。輕輕的將她身子往裏麵挪了挪,然後小心的在她身邊躺下。


    剛剛躺下,風鬱問就迷迷糊糊的醒了。看到身邊的人,原本笑意盈盈的臉瞬間垮下,有氣無力的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離我遠點。”


    慕容傾空歎了一口氣,輕輕的往後抱住她,“你怎麽這麽會鬧呢。”語氣中滿是無奈和悲涼的味道。


    聽得風鬱問的心一陣抽搐,奇怪的迴過身看著他陰沉沉不高興,滿是落寞的臉色,“好好的怎麽了,跟我裝什麽憂鬱?”


    “誰裝憂鬱了,是真的不高興。”


    風鬱問全身汗毛都豎了,最受不了他撒嬌的樣子,跟個無賴似的,一個大男人怎麽裝出來的,這一幕要是讓那些怕他不已的人看到,估計全部都倒下了。心中的火氣也驟然消了一半,卻還是沒好臉的盯著他,“我還沒不高興呢,你不高興什麽。”明明是他無理取鬧在先好不好,咱有什麽錯嘛,他還一副全天下他最委屈的德行。她很想說,你太太太太不要臉了,想了又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慕容傾空不停的在她胸前蹭啊蹭,“你有什麽好不高興的?”


    “是你先不理我,先搬這兒來的。”風鬱問有些別扭的開口。


    “可也是你先得罪我,誰讓你在我麵前說那種話來著。”


    “那我不就隨口那麽一說,你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不答應唄,至於這樣嗎。還有,是你先去青樓那種地方的,誰讓你去的,一點都不自愛。”


    “我不是說了,是辦事去的,而且一切都是子桑聖離出的主意,關我什麽事兒啊,這事你就是怪天怪地也怪不到我腦袋上來吧。還說我不自愛,我哪兒不自愛了,你那麽自愛,有本事你別去啊,還一身女扮男裝,你什麽意思啊。”


    風鬱問一腳踢過去,“我是去玩的,沒別的意思,我一個女人女扮男裝,不是玩兒難道還是勾引女人去的啊。哪像你啊,我說了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那我以後不去了還不成嗎。”


    “不成。”兩人嘰嘰咕咕了好久才睡著。第二天早上,慕容傾空起來的時候風鬱問還在睡夢中,剛洗漱完畢想上早朝去,就見一個侍衛急衝衝的跑進大殿。


    “奴才叩見皇上。”


    “什麽事?起來說話。”是押解顏伊人的侍衛。慕容傾空做了個手勢,那侍衛立刻起身在他耳邊輕聲道,“稟皇上,宸妃娘娘死了。”


    慕容傾空的臉色變了變,隨即恢複如初,“朕知道了,下去吧,此事不得宣揚,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奴才知道。”侍衛點點頭轉身便出去了。


    慕容傾空站在原地,也沒有抬腳準備走的意思。看見那個侍衛神色匆忙的跑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是有關伊人的事,卻沒想到會是她死了的消息。派了那麽多人保護她,她還是活不了。其實,他並沒有把她關入天牢,而是關入了密室。那個密室機關重重,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就算再聰明的人,沒有他的指印,也不可能進去。隻有一個人能夠進去,就是那個老頭,無引老頭。可是,就算是誰也不可能是他吧。如果真的是他,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沒理由啊。


    “皇上,皇上?”李公公在旁小心的叫道。


    慕容傾空當即迴過神兒,整了整自己的情緒,“上朝去吧。”


    下了朝後,慕容傾空避開所有的人,獨自去了無引道人那裏,一走進大殿,就見他閉著眼盤腿坐在殿上打坐。


    “皇上來了?”無引道人起身走到慕容傾空麵前,“貧道見過皇上。”


    慕容傾空悠閑的走來走去,邊看大殿裏的東西邊無所謂的說道,“有人走進那個密室了。”


    “皇上不必費心猜測了,此事都是貧道所為。”


    話剛說完,慕容傾空即刻轉過身,狠狠的看向他,眼中滿是嗜血的恐怖,咬牙切齒道,“你給朕再說一遍?”


    無引道人突然跪下,“貧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皇上好,皇上和皇子兩個人裏麵隻能有一個活,皇上若是沒了,天下就亂了,所以貧道隻能讓皇子死。至於宸妃娘娘,如果她不死,皇上和皇後娘娘是不可能好好在一起的。”


    “什麽意思?”慕容傾空皺眉不明白的問道。


    “貧道說過,您是紫微星下凡,可皇子殿下也是,您兩人是不能共存的。至於小公主,著實在貧道的意料之外,貧道從未想過要她的命,是她自己死的。貧道隻能說這麽多,能幫皇上的都已經幫了,本來還想陪在您身邊幫您,可現在時勢變了,貧道得走了。皇上多保重。”話說完,整個人化作了一團青煙。等慕容傾空迴過神兒來的時候,整個宮殿空空如也,別說人,就算是原先的擺設都消失不見了,好像一個廢棄的宮殿。


    氣得慕容傾空有氣不能發,這算什麽意思呀,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弄得他也莫名其妙,好像耍他玩兒似的。現在倒好,人沒也就算了,連東西都沒了。火大的離開大殿,當即吩咐宮人封了這座大殿,從今往後誰人都不準進入這座宮殿。


    迴到流雲殿的時候,風鬱問已經起床,正在殿裏走來走去,摸摸這個看看那個。


    慕容傾空滿臉陰霾的走到她身後,陰惻惻的問道,“你幹什麽呢?”鬼都知道她在幹什麽。


    風鬱問被嚇了一跳,拍拍胸口,扭頭看向他,“你什麽時候迴來的,想嚇死我呀,進來也不知道吱個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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