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似乎茫然還是有點無錯，隻是她看著素問的而眼神有點了然：“我終於明白你的不一般的，至少你是第一個不會被茫然困惑的人。”言語中有一絲的佩服。
素問笑道：“你不是說，我已經是怪物了嗎？”
茫然微微歎了口氣道：“其實人本就是怪物，隻是因為人占了世界的主要地位，所以就算是怪物，大家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茫然看著素問：“我現在的確覺得你是個怪物，因為沒有人像你這樣，做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要知道，如今的你雖然記憶迴來了，但是世間已經有了一個你了。”
素問微微搖頭：“其實有沒有她，我是無所謂，鳳素問原本不過是個代號，隻要她有這個能耐，我還寧願做個默默無聞的鳳素問，而且我相信，若是傲穹看見了我，一定能一眼辨別出來，這是她所達不到的，所以我並不擔心，隻要她沒惹禍就好。”
茫然看著素問道：“有沒有惹禍，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朝前麵走了進去。
素問微微一愣，然後跟著茫然走了進去，隻見裏麵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一麵鏡子，但是這個鏡子卻相當的大，足足有一個湖麵那麽大。
“這是玄湖。”茫然道。
素問一愣：“這就是玄湖？不是說玄湖是個湖嗎，怎麽成了一麵鏡子了？”
茫然淡淡看了一眼素問：“誰告訴你玄湖就一定是要一個湖的，其實在這裏，有等於無，所以真假原本就在一念間，而玄湖其實是一麵鏡子也是無妨的。”
素問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是，看來這一方麵是我沒看透。”
茫然再度看了一眼素問，然後伸手朝那玄湖輕輕的臨空一抹，隻見那玄湖鏡麵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光點，然後很快，出現了一個畫麵，這個畫麵就是那個白衣少女。
素問看著那個白衣少女到了人間，也許是因為白衣少女知道自己部分的記憶，所以竟然直接來到了鬼界，素問微微皺眉：“她有我的記憶，卻沒有我的性格，若是我，我不會隨便去鬼界，即使那裏有我的親人。”
茫然笑了笑道：“她原本就是虛無的存在，因此自然不能跟你比。”
再看那個白衣少女，隻見她緩緩走著，鬼道中的小鬼當她是素問，因此對她很尊重，她熟悉的到了鬼王府。
素雲等人聞訊出來，素雲看見白衣少女，似乎一愣：“素問，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去做嗎？怎麽就迴來了?”
白衣少女想不到素雲會這樣問，因此愣了一下，然後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迴來跟你們聚聚。”
素雲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女，倒是一旁的沈千道：“既然素問迴來了，都進去說話吧，在這裏說話可不好。”
素雲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沈安道：“安兒怎麽不跟姨娘行禮。”
沈安看了一眼白衣少女，含笑上前：“安兒見過姨娘。”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安兒不要多禮了。”然後又道：“素衣呢，難得我今天來，我們也應該好好聚聚。”
素雲笑道：“不用說了，隻怕等你坐下片刻，她就出現了，這個丫頭的消息靈著呢，真懷疑她是不是狗鼻子投胎的。”說完不覺笑出聲來。
“大姐，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妹妹嗎？”素衣果然來了，一臉的不滿，後麵依舊跟了有些許無奈的皇甫軒修。
白衣少女出來解圍道：“好了，好了，大姐，素衣，我們進去吧。”
素雲和素衣自然答應著，然後準備進去。
一家子的團聚似乎很輕鬆，也很快了，素問看了看，還是很覺得欣慰，至少這個白衣少女沒什麽惹事，過了兩天，白衣少女似乎也膩了，因此就告辭離開，素問看著笑了笑，這一點倒頗有素問的味道，因為素問雖然喜歡平凡幸福的生活，但是現在還沒有到穩定下來跟大家過的時候。
而素雲和素衣自然也沒有挽留她，隻是送她出去。
白衣少女一到了人間，微微皺眉，嘴裏喃喃自語：“為什麽就這麽點記憶，我看那個素問的記憶應該很好，裏麵一定有豐富的經曆，為何就不肯給我呢。”說完還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茫然看著素問道：“這一點我也懷疑，她這個人抽取人的記憶是全部的，為什麽你能控製住不讓她抽取。”
素問看了一眼茫然，然後微微一笑道：“剛開始被她抽走是因為我一時間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當我注意了，我就不會隨便讓別人來擺布的，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的時候，我就有了警覺，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沒法控製我了。”
素問的話讓茫然點了點頭：“你是來這天之涯中可以算這意誌最堅強的人了。”
素問微微一笑：“其實不過是我太過執著了，不想被人給控製了，難道你想讓人隨便控製啊。”
素問的話讓茫然輕聲一笑，然後看了一眼玄湖：“事情似乎有點變化了。”
素問過去一看，果然看見了變化，隻見那鏡麵中，白衣少女遇上了敵人，這個敵人不是別人，正是鬆濤。
白衣少女冷眼看著鬆濤：“你想做什麽？”
也許是記憶不全，所以白衣少女根本就不認識鬆濤，但是鬆濤認識白衣少女，他直接道：“我想做什麽？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是，鳳素問，你以為你假裝不認識我就過去了嗎，今天我讓見見你個真正的強者。”然後朝一旁喊道：“大哥，就是這個女人處處跟小弟作對。”
鬆濤喊聲落下，隻見出來一個青麵髯者，素問微微皺眉，雖然自己沒有在場，但是看得出，這個青麵髯者不好對付，因此反而有點擔心這個白衣少女了。
白衣少女看著青麵髯者：“原來是你青龍。”
青龍？素問微微皺眉：“青龍不是四大守護神獸之一嗎，怎麽會跑來這裏？”
茫然微微搖頭：“不清楚，對於仙界的事情我很少去過問，我一直就生活在這一片茫然的天地之間的。”
素問點了點頭：“其實我也隻是問問，因此照說這個青龍不應該出現才對，而且仙獸隨便下來，隻怕就是會讓各界平衡會出現傾斜。”
茫然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麽，而素問等人自然也不時候什麽，隻是看著這一切。
鏡麵中似乎也出現了一些事情，青龍看著白衣少女道：“眼力不錯，你就是那個什麽鳳素問？”
白衣少女狡黠一笑：“你說我是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
青龍哼了一聲：“你竟然敢對我的弟弟不敬，你知道我弟弟是誰嗎？”
白衣少女輕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鬆濤：“也不過是一條小黃龍而已，沒什麽好在意。”那輕蔑的神情，讓鬆濤隻對一旁青龍道：“大哥，你看見吧，她真的太輕視我了。”
青龍擺擺手，然後對白衣少女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的能耐了。”
白衣少女輕輕歎了口氣：“天界青龍的威名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能耐我自然也能料到三四分，但是就算知道又如何，我也不可能因此而退縮，而且你也不會給我退縮的機會，不是嗎？”
白衣少女的冷靜讓看的素問點了點頭，就這一點，素問決定不跟這個白衣少女計較她冒充了自己。
“好，既然如此，那麽就休怪本尊不給你麵子了。要麽你跟我這弟弟道歉，要麽你就受死。”青龍似乎有點惱怒了，也難怪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有誰這樣輕蔑過他。
白衣少女冷冷道：“道歉？我所學的一切中，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道歉這個詞語，受死嗎？那也要看看誰的能力強。”白衣少女既然敢冒充素問，她的能力自然也不會小，因此就這樣看著青龍。
青龍見白衣少女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麵子，自然是大怒，二話不說，就直接朝白衣少女打了過去。
白衣少女似乎已經知道他要打過來了，因此冷冷笑了一聲：“不錯，來的好。”然後就揮手也上去了。
看著兩人不相上下的戰鬥，素問見了微微笑了笑：“她的戰鬥力不錯，不過若是我，直接就會殺了那青龍，老實說，對於龍族沒什麽好感。”
茫然笑道：“所以你敢大膽的吃睚眥肉。”
素問並不驚訝茫然知道這個事情，反而坦然點了點頭：“沒錯，因為什麽龍都不過是人間百姓對他們的祈求，誰讓龍掌控的是雨水，若是沒有了這個雨水，這天下人如何能夠風調雨順，所以他們有所祈求也是可以想象的，但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其實真正的龍都是一些貪婪殘暴的家夥，自私自利，自以為很高貴，其實說穿了，龍也不過是一種怪物而已，還虧他們那樣沾沾自喜。”
素問邊說邊搖頭，可見，她對於那個龍族是真的沒什麽好感。
茫然聽了微微笑了笑，然後道：“其實這樣也好，至少虛無在跟他們鬥，就算給你立多了一個仇人也無妨。”
素問看著茫然：“她原來叫虛無？”
茫然點了點頭：“虛無和我原本都是人類心中的情緒，虛無因為沒有容顏很難過，所以總是不定時的化身她想化身的人去人間玩，因此也常常會闖禍。”
素問歎了口氣：“虛無茫然，何必呢，其實你們若是為自己活的話，虛無也好，茫然也好不過是過眼雲煙。”然後又看著她空洞的容顏：“那麽你呢，你也沒有容顏，就不想有一個容顏嗎。”
茫然輕輕抬手，摸了魔自己空洞的容顏，然後才歎了口氣道：“我是沒有容顏，但是至少一點，我很平靜，因為茫然給我帶來的隻是無邊無盡的孤寂和平靜，所以要我興起一絲絲出去的感覺，我也沒什麽感覺，也許哪一天我會出去的吧，但是至少目前來說，我還不想出去。”
茫然的話讓素問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時候虛無那邊的戰局好似有了變化，隻見虛無放出了一股淡淡的煙霧，籠罩住了青龍，然後笑道：“我就不信，你能逃脫得了我的虛無迷煙。”
青龍聽了虛無的話，一愣：“你不是鳳素問，雖然我沒有見過鳳素問，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這種虛無迷煙。”
虛無狡黠笑道：“我有說自己是鳳素問了，一開始我就說了，你說我是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
青龍眯上了龍眼，然後看著虛無：“原來你就是那個虛無女。”
虛無似乎並沒有因為被看穿而有一絲的尷尬，而是微微聳肩笑道：“看來還是青龍你有見識，知道我。”
青龍看著虛無道：“就算我知道你也無妨，因為你跟你的姐姐茫然太有名了，不過你這個虛無迷煙能對付得了我嗎？”
虛無笑了笑：“你何不試試？”
青龍笑了笑道：“算了，我還不想跟你虛無做對，不過有一個好玩，不知道虛無有沒有興趣。”說穿了，還是不想輕易嚐試，他可不想被虛無抽走記憶。
虛無看著青龍：“說來聽聽，有什麽好玩的。”
青龍笑道：“在我迴答你的這個問題前，你能告訴我，那個真正的鳳素問去了哪裏了嗎？”
虛無笑道：“她的記憶被我抽取了，隻怕此生都要在天之涯，迴不來了。”就那份得意讓素問微微搖頭。
青龍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太好了，虛無姑娘。你想不想讓天下人都崇拜你。”
“崇拜嗎？”虛無似乎有點羨慕，自己在孤寂的歲月中有的就是虛無縹緲，還不知道這崇拜是什麽滋味，因此如今聽了虛無說了這話忙道：“我自然是想了，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做？”
青龍嗬嗬一笑，然後道：“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繼續冒充鳳素問，因為如今能夠阻擋你成為天下崇拜對象的人就是這鳳素問的好友親人，隻要你將他們統統掌控了，那麽你害怕這天下沒有人崇拜你嗎？”
虛無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然後又警惕的看著青龍：“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處？我可知道那鳳素問跟你好像沒有什麽仇恨的。”
青龍哼了一聲：“這都怪那該死的天庭，他們認為那鳳素問修煉的不錯，想讓她上天，我呸，她不就是個凡人修煉嗎，憑什麽不過修煉幾十年就能上天的，想我龍族，為了這天界兢兢業業過日子，要保護四方人的平安，風調雨順，但是我們要褪去這一張龍皮也要經曆上萬年，所以我就是不服氣，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這個鳳素問就這樣上天的。”
虛無突然笑了起來：“所以你想要我冒充鳳素問跟天對著幹，是不是？”
青龍翹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虛無，把我的心思看的通透，沒錯，我就要讓這鳳素問成為天地人三界的敵人，這樣看誰還會要她成神成仙的。”青龍的臉上有了桀驁不馴。
虛無聽了，笑了起來：“我怎麽聽了這個買賣隻對你龍族有利，對我好像沒什麽有利。”
青龍忙道：“怎麽會對你無利呢，你想想到時候，等三界的人一起誤會了鳳素問，那麽我們龍族就能借此來對付三界，我們要創造獨一無二的龍界，到時候你虛無就是我們恩人，你想想，作為開界恩人，會有多麽高的榮耀，就算這中間他們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我們又沒說你就是鳳素問，是他們自己誤會的，因此……”青龍沒說下去，隻是笑看虛無：“虛無姑娘這麽聰明，我想是不用我多做說明了。”
虛無微微一笑：“你說的我也明白了，不過我虛無的誕生原本就是靠的三界的無措，若是他們都沒這個情緒，我就會消失，因此我還是不喜歡這個買賣。”
青龍聽了虛無的話，看了一眼虛無：“那麽你想如何？”
虛無笑了笑：“我能控製的就是人性，到時候若是你開界了，我要求能控製你們龍族的情緒。”
虛無果然狠，沒有了情緒，那麽龍族等於都是傀儡。
青龍不滿道：“這情緒似乎虛無你不能全部掌控吧，這樣吧，到時候你可以選擇七情六欲中的其中之一讓你控製如何？”青龍為讓虛無幫助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虛無又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那麽到時候我要的就是興奮和無措兩種情緒好了。”
青龍聽了聽了，也覺得可行，因此道：“好，就這兩種情緒，那麽我們盟約就這樣成立了。”
虛無則笑道：“盟約自然成立。”說完隻見青龍和虛無雙手朝空中一拍，然後出現了一個光卷，接著兩人各自打了一個手印上去，這就代表他們之間的合作盟約成立了。
盟約成立後，虛無看著青龍：“接下來你想我怎麽做？”
青龍哈哈笑了一下，然後道：“虛無姑娘，你知道不知道這鳳素問有什麽親人？”
虛無微微一笑道：“自然知道，雖然我抽取的記憶不完整，但是她的親人我還是知道的，怎麽？”
青龍道：“你知道天界最恨的是什麽人嗎？”
虛無看著青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對付鳳素問的人，成為眾叛親離的人。”
青龍含笑點頭：“果然不愧是虛無姑娘，一點就通。”
虛無笑了笑道：“這個簡單，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素問看著這裏，然後看著茫然：“她要做什麽？”
茫然淡淡道：“你這麽聰明還不知道嗎，她如今自然是去對付你的親人。”
“該死。”素問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怒氣，然後轉身。
茫然看素問轉身，直接問道：“你打算做什麽？”
素問看著茫然道：“我的親人怎麽容許別人算計，我不會容忍別人算計的。”
素問的話讓茫然笑了起來：“你擔心什麽，這事情都沒看完呢，你還不如靜下心來看，何況。”茫然微微歎了口氣：“到了這個虛無茫然的夢洞，除非你自己超越了你自己，不然你根本就走不出去。”
素問一愣，然後準備閃身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法力竟然在這裏似乎真的不靈了。
茫然看著素問道：“你不用試了，我不會騙你的，隻有當你自己超越自己以後，你才能離開，不然你真的不能離開。”然後又指指玄湖道：“你還是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
素問隻好耐著性子看下去，隻見虛無再度迴到了鬼道。
沈千和素雲看見虛偽再度迴來，微微一愣：“素問你怎麽迴來了？”
虛無看見素雲關心的樣子，似乎心中有所觸動，然後道：“我想想最近沒什麽事情可做，因此想迴來這裏，跟大家住上幾天。”
素雲和沈千都一愣，然後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如此，你就住下吧，而且也不要客氣，在這裏看，隻管當這裏是自己的家。”
“家？”虛無一愣，然後莫名其妙的看著素雲：“大姐，什麽是家？”
素雲似乎沒有感覺虛無的異樣，隻是笑著拉了虛無朝府裏走進去：“家，就是一個溫馨的港灣，當你覺得疲憊了就可以休息，當你覺得不喜歡，你可以跟自己的親人發發牢騷，當你受了委屈，也有哭訴的地方，以前的你，一天到晚都是平平淡淡的，似乎什麽都不放心上，又將所有事情都放在了心中，也不讓我們發現，你說說，我們如何能不擔心你的，好在如今你知道迴來找大姐了。”說完還拍了拍虛無的手：“放心，在這裏，等待你想等的答案。”
虛無看著素雲，不知道為何，她感覺素雲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心中沒底了，難道這個素雲發現了自己不是真的素問了嗎，她看著素雲，打量素問，希望能瞧出一點端倪來，但是又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因為素雲的神情還是一如往常那樣的平靜。
將虛無送到房中：“好了，我看你大概也是累了好好休息，一會素衣若是知道你迴來住了，她不知道要高興成怎麽樣呢。”
素問笑道：“你不是說，我已經是怪物了嗎？”
茫然微微歎了口氣道：“其實人本就是怪物，隻是因為人占了世界的主要地位，所以就算是怪物，大家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茫然看著素問：“我現在的確覺得你是個怪物，因為沒有人像你這樣，做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要知道，如今的你雖然記憶迴來了，但是世間已經有了一個你了。”
素問微微搖頭：“其實有沒有她，我是無所謂，鳳素問原本不過是個代號，隻要她有這個能耐，我還寧願做個默默無聞的鳳素問，而且我相信，若是傲穹看見了我，一定能一眼辨別出來，這是她所達不到的，所以我並不擔心，隻要她沒惹禍就好。”
茫然看著素問道：“有沒有惹禍，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朝前麵走了進去。
素問微微一愣，然後跟著茫然走了進去，隻見裏麵什麽都沒有，有的隻是一麵鏡子，但是這個鏡子卻相當的大，足足有一個湖麵那麽大。
“這是玄湖。”茫然道。
素問一愣：“這就是玄湖？不是說玄湖是個湖嗎，怎麽成了一麵鏡子了？”
茫然淡淡看了一眼素問：“誰告訴你玄湖就一定是要一個湖的，其實在這裏，有等於無，所以真假原本就在一念間，而玄湖其實是一麵鏡子也是無妨的。”
素問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你說的是，看來這一方麵是我沒看透。”
茫然再度看了一眼素問，然後伸手朝那玄湖輕輕的臨空一抹，隻見那玄湖鏡麵上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光點，然後很快，出現了一個畫麵，這個畫麵就是那個白衣少女。
素問看著那個白衣少女到了人間，也許是因為白衣少女知道自己部分的記憶，所以竟然直接來到了鬼界，素問微微皺眉：“她有我的記憶，卻沒有我的性格，若是我，我不會隨便去鬼界，即使那裏有我的親人。”
茫然笑了笑道：“她原本就是虛無的存在，因此自然不能跟你比。”
再看那個白衣少女，隻見她緩緩走著，鬼道中的小鬼當她是素問，因此對她很尊重，她熟悉的到了鬼王府。
素雲等人聞訊出來，素雲看見白衣少女，似乎一愣：“素問，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去做嗎？怎麽就迴來了?”
白衣少女想不到素雲會這樣問，因此愣了一下，然後道：“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迴來跟你們聚聚。”
素雲狐疑的看了一眼白衣少女，倒是一旁的沈千道：“既然素問迴來了，都進去說話吧，在這裏說話可不好。”
素雲點了點頭，然後對一旁沈安道：“安兒怎麽不跟姨娘行禮。”
沈安看了一眼白衣少女，含笑上前：“安兒見過姨娘。”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安兒不要多禮了。”然後又道：“素衣呢，難得我今天來，我們也應該好好聚聚。”
素雲笑道：“不用說了，隻怕等你坐下片刻，她就出現了，這個丫頭的消息靈著呢，真懷疑她是不是狗鼻子投胎的。”說完不覺笑出聲來。
“大姐，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妹妹嗎？”素衣果然來了，一臉的不滿，後麵依舊跟了有些許無奈的皇甫軒修。
白衣少女出來解圍道：“好了，好了，大姐，素衣，我們進去吧。”
素雲和素衣自然答應著，然後準備進去。
一家子的團聚似乎很輕鬆，也很快了，素問看了看，還是很覺得欣慰，至少這個白衣少女沒什麽惹事，過了兩天，白衣少女似乎也膩了，因此就告辭離開，素問看著笑了笑，這一點倒頗有素問的味道，因為素問雖然喜歡平凡幸福的生活，但是現在還沒有到穩定下來跟大家過的時候。
而素雲和素衣自然也沒有挽留她，隻是送她出去。
白衣少女一到了人間，微微皺眉，嘴裏喃喃自語：“為什麽就這麽點記憶，我看那個素問的記憶應該很好，裏麵一定有豐富的經曆，為何就不肯給我呢。”說完還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茫然看著素問道：“這一點我也懷疑，她這個人抽取人的記憶是全部的，為什麽你能控製住不讓她抽取。”
素問看了一眼茫然，然後微微一笑道：“剛開始被她抽走是因為我一時間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當我注意了，我就不會隨便讓別人來擺布的，所以當我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的時候，我就有了警覺，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沒法控製我了。”
素問的話讓茫然點了點頭：“你是來這天之涯中可以算這意誌最堅強的人了。”
素問微微一笑：“其實不過是我太過執著了，不想被人給控製了，難道你想讓人隨便控製啊。”
素問的話讓茫然輕聲一笑，然後看了一眼玄湖：“事情似乎有點變化了。”
素問過去一看，果然看見了變化，隻見那鏡麵中，白衣少女遇上了敵人，這個敵人不是別人，正是鬆濤。
白衣少女冷眼看著鬆濤：“你想做什麽？”
也許是記憶不全，所以白衣少女根本就不認識鬆濤，但是鬆濤認識白衣少女，他直接道：“我想做什麽？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是，鳳素問，你以為你假裝不認識我就過去了嗎，今天我讓見見你個真正的強者。”然後朝一旁喊道：“大哥，就是這個女人處處跟小弟作對。”
鬆濤喊聲落下，隻見出來一個青麵髯者，素問微微皺眉，雖然自己沒有在場，但是看得出，這個青麵髯者不好對付，因此反而有點擔心這個白衣少女了。
白衣少女看著青麵髯者：“原來是你青龍。”
青龍？素問微微皺眉：“青龍不是四大守護神獸之一嗎，怎麽會跑來這裏？”
茫然微微搖頭：“不清楚，對於仙界的事情我很少去過問，我一直就生活在這一片茫然的天地之間的。”
素問點了點頭：“其實我也隻是問問，因此照說這個青龍不應該出現才對，而且仙獸隨便下來，隻怕就是會讓各界平衡會出現傾斜。”
茫然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麽，而素問等人自然也不時候什麽，隻是看著這一切。
鏡麵中似乎也出現了一些事情，青龍看著白衣少女道：“眼力不錯，你就是那個什麽鳳素問？”
白衣少女狡黠一笑：“你說我是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
青龍哼了一聲：“你竟然敢對我的弟弟不敬，你知道我弟弟是誰嗎？”
白衣少女輕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鬆濤：“也不過是一條小黃龍而已，沒什麽好在意。”那輕蔑的神情，讓鬆濤隻對一旁青龍道：“大哥，你看見吧，她真的太輕視我了。”
青龍擺擺手，然後對白衣少女道：“看來你還不知道我的能耐了。”
白衣少女輕輕歎了口氣：“天界青龍的威名我怎麽會不知道，你的能耐我自然也能料到三四分，但是就算知道又如何，我也不可能因此而退縮，而且你也不會給我退縮的機會，不是嗎？”
白衣少女的冷靜讓看的素問點了點頭，就這一點，素問決定不跟這個白衣少女計較她冒充了自己。
“好，既然如此，那麽就休怪本尊不給你麵子了。要麽你跟我這弟弟道歉，要麽你就受死。”青龍似乎有點惱怒了，也難怪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有誰這樣輕蔑過他。
白衣少女冷冷道：“道歉？我所學的一切中，什麽都有，就是沒有道歉這個詞語，受死嗎？那也要看看誰的能力強。”白衣少女既然敢冒充素問，她的能力自然也不會小，因此就這樣看著青龍。
青龍見白衣少女竟然這樣不給自己麵子，自然是大怒，二話不說，就直接朝白衣少女打了過去。
白衣少女似乎已經知道他要打過來了，因此冷冷笑了一聲：“不錯，來的好。”然後就揮手也上去了。
看著兩人不相上下的戰鬥，素問見了微微笑了笑：“她的戰鬥力不錯，不過若是我，直接就會殺了那青龍，老實說，對於龍族沒什麽好感。”
茫然笑道：“所以你敢大膽的吃睚眥肉。”
素問並不驚訝茫然知道這個事情，反而坦然點了點頭：“沒錯，因為什麽龍都不過是人間百姓對他們的祈求，誰讓龍掌控的是雨水，若是沒有了這個雨水，這天下人如何能夠風調雨順，所以他們有所祈求也是可以想象的，但是他們又怎麽會知道，其實真正的龍都是一些貪婪殘暴的家夥，自私自利，自以為很高貴，其實說穿了，龍也不過是一種怪物而已，還虧他們那樣沾沾自喜。”
素問邊說邊搖頭，可見，她對於那個龍族是真的沒什麽好感。
茫然聽了微微笑了笑，然後道：“其實這樣也好，至少虛無在跟他們鬥，就算給你立多了一個仇人也無妨。”
素問看著茫然：“她原來叫虛無？”
茫然點了點頭：“虛無和我原本都是人類心中的情緒，虛無因為沒有容顏很難過，所以總是不定時的化身她想化身的人去人間玩，因此也常常會闖禍。”
素問歎了口氣：“虛無茫然，何必呢，其實你們若是為自己活的話，虛無也好，茫然也好不過是過眼雲煙。”然後又看著她空洞的容顏：“那麽你呢，你也沒有容顏，就不想有一個容顏嗎。”
茫然輕輕抬手，摸了魔自己空洞的容顏，然後才歎了口氣道：“我是沒有容顏，但是至少一點，我很平靜，因為茫然給我帶來的隻是無邊無盡的孤寂和平靜，所以要我興起一絲絲出去的感覺，我也沒什麽感覺，也許哪一天我會出去的吧，但是至少目前來說，我還不想出去。”
茫然的話讓素問微微沉吟了一下，這時候虛無那邊的戰局好似有了變化，隻見虛無放出了一股淡淡的煙霧，籠罩住了青龍，然後笑道：“我就不信，你能逃脫得了我的虛無迷煙。”
青龍聽了虛無的話，一愣：“你不是鳳素問，雖然我沒有見過鳳素問，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這種虛無迷煙。”
虛無狡黠笑道：“我有說自己是鳳素問了，一開始我就說了，你說我是我就是，你說我不是我就不是。”
青龍眯上了龍眼，然後看著虛無：“原來你就是那個虛無女。”
虛無似乎並沒有因為被看穿而有一絲的尷尬，而是微微聳肩笑道：“看來還是青龍你有見識，知道我。”
青龍看著虛無道：“就算我知道你也無妨，因為你跟你的姐姐茫然太有名了，不過你這個虛無迷煙能對付得了我嗎？”
虛無笑了笑：“你何不試試？”
青龍笑了笑道：“算了，我還不想跟你虛無做對，不過有一個好玩，不知道虛無有沒有興趣。”說穿了，還是不想輕易嚐試，他可不想被虛無抽走記憶。
虛無看著青龍：“說來聽聽，有什麽好玩的。”
青龍笑道：“在我迴答你的這個問題前，你能告訴我，那個真正的鳳素問去了哪裏了嗎？”
虛無笑道：“她的記憶被我抽取了，隻怕此生都要在天之涯，迴不來了。”就那份得意讓素問微微搖頭。
青龍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太好了，虛無姑娘。你想不想讓天下人都崇拜你。”
“崇拜嗎？”虛無似乎有點羨慕，自己在孤寂的歲月中有的就是虛無縹緲，還不知道這崇拜是什麽滋味，因此如今聽了虛無說了這話忙道：“我自然是想了，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做？”
青龍嗬嗬一笑，然後道：“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你繼續冒充鳳素問，因為如今能夠阻擋你成為天下崇拜對象的人就是這鳳素問的好友親人，隻要你將他們統統掌控了，那麽你害怕這天下沒有人崇拜你嗎？”
虛無的眼中閃過一絲興趣，然後又警惕的看著青龍：“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處？我可知道那鳳素問跟你好像沒有什麽仇恨的。”
青龍哼了一聲：“這都怪那該死的天庭，他們認為那鳳素問修煉的不錯，想讓她上天，我呸，她不就是個凡人修煉嗎，憑什麽不過修煉幾十年就能上天的，想我龍族，為了這天界兢兢業業過日子，要保護四方人的平安，風調雨順，但是我們要褪去這一張龍皮也要經曆上萬年，所以我就是不服氣，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這個鳳素問就這樣上天的。”
虛無突然笑了起來：“所以你想要我冒充鳳素問跟天對著幹，是不是？”
青龍翹起了大拇指：“不愧是虛無，把我的心思看的通透，沒錯，我就要讓這鳳素問成為天地人三界的敵人，這樣看誰還會要她成神成仙的。”青龍的臉上有了桀驁不馴。
虛無聽了，笑了起來：“我怎麽聽了這個買賣隻對你龍族有利，對我好像沒什麽有利。”
青龍忙道：“怎麽會對你無利呢，你想想到時候，等三界的人一起誤會了鳳素問，那麽我們龍族就能借此來對付三界，我們要創造獨一無二的龍界，到時候你虛無就是我們恩人，你想想，作為開界恩人，會有多麽高的榮耀，就算這中間他們知道了真相又如何，我們又沒說你就是鳳素問，是他們自己誤會的，因此……”青龍沒說下去，隻是笑看虛無：“虛無姑娘這麽聰明，我想是不用我多做說明了。”
虛無微微一笑：“你說的我也明白了，不過我虛無的誕生原本就是靠的三界的無措，若是他們都沒這個情緒，我就會消失，因此我還是不喜歡這個買賣。”
青龍聽了虛無的話，看了一眼虛無：“那麽你想如何？”
虛無笑了笑：“我能控製的就是人性，到時候若是你開界了，我要求能控製你們龍族的情緒。”
虛無果然狠，沒有了情緒，那麽龍族等於都是傀儡。
青龍不滿道：“這情緒似乎虛無你不能全部掌控吧，這樣吧，到時候你可以選擇七情六欲中的其中之一讓你控製如何？”青龍為讓虛無幫助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虛無又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好，那麽到時候我要的就是興奮和無措兩種情緒好了。”
青龍聽了聽了，也覺得可行，因此道：“好，就這兩種情緒，那麽我們盟約就這樣成立了。”
虛無則笑道：“盟約自然成立。”說完隻見青龍和虛無雙手朝空中一拍，然後出現了一個光卷，接著兩人各自打了一個手印上去，這就代表他們之間的合作盟約成立了。
盟約成立後，虛無看著青龍：“接下來你想我怎麽做？”
青龍哈哈笑了一下，然後道：“虛無姑娘，你知道不知道這鳳素問有什麽親人？”
虛無微微一笑道：“自然知道，雖然我抽取的記憶不完整，但是她的親人我還是知道的，怎麽？”
青龍道：“你知道天界最恨的是什麽人嗎？”
虛無看著青龍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你是要我對付鳳素問的人，成為眾叛親離的人。”
青龍含笑點頭：“果然不愧是虛無姑娘，一點就通。”
虛無笑了笑道：“這個簡單，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素問看著這裏，然後看著茫然：“她要做什麽？”
茫然淡淡道：“你這麽聰明還不知道嗎，她如今自然是去對付你的親人。”
“該死。”素問的臉上有了一絲的怒氣，然後轉身。
茫然看素問轉身，直接問道：“你打算做什麽？”
素問看著茫然道：“我的親人怎麽容許別人算計，我不會容忍別人算計的。”
素問的話讓茫然笑了起來：“你擔心什麽，這事情都沒看完呢，你還不如靜下心來看，何況。”茫然微微歎了口氣：“到了這個虛無茫然的夢洞，除非你自己超越了你自己，不然你根本就走不出去。”
素問一愣，然後準備閃身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法力竟然在這裏似乎真的不靈了。
茫然看著素問道：“你不用試了，我不會騙你的，隻有當你自己超越自己以後，你才能離開，不然你真的不能離開。”然後又指指玄湖道：“你還是看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
素問隻好耐著性子看下去，隻見虛無再度迴到了鬼道。
沈千和素雲看見虛偽再度迴來，微微一愣：“素問你怎麽迴來了？”
虛無看見素雲關心的樣子，似乎心中有所觸動，然後道：“我想想最近沒什麽事情可做，因此想迴來這裏，跟大家住上幾天。”
素雲和沈千都一愣，然後相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好啊，既然如此，你就住下吧，而且也不要客氣，在這裏看，隻管當這裏是自己的家。”
“家？”虛無一愣，然後莫名其妙的看著素雲：“大姐，什麽是家？”
素雲似乎沒有感覺虛無的異樣，隻是笑著拉了虛無朝府裏走進去：“家，就是一個溫馨的港灣，當你覺得疲憊了就可以休息，當你覺得不喜歡，你可以跟自己的親人發發牢騷，當你受了委屈，也有哭訴的地方，以前的你，一天到晚都是平平淡淡的，似乎什麽都不放心上，又將所有事情都放在了心中，也不讓我們發現，你說說，我們如何能不擔心你的，好在如今你知道迴來找大姐了。”說完還拍了拍虛無的手：“放心，在這裏，等待你想等的答案。”
虛無看著素雲，不知道為何，她感覺素雲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心中沒底了，難道這個素雲發現了自己不是真的素問了嗎，她看著素雲，打量素問，希望能瞧出一點端倪來，但是又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因為素雲的神情還是一如往常那樣的平靜。
將虛無送到房中：“好了，我看你大概也是累了好好休息，一會素衣若是知道你迴來住了，她不知道要高興成怎麽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