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隴紹臉色不變,直接笑道:“是啊,若是素問要毀掉這裏的一切,朕送到你身邊如何?”


    素問笑了起來,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皇上,我想你弄錯了,若是我要毀掉的東西,不需要別人送,我喜歡自己毀。”別人送的還不符合她的心意呢。


    皇甫隴紹看著素問:“哦,你喜歡自己毀,不知道你打算如何毀?”皇甫隴紹可不覺得素問就有這個能耐。


    素問笑了起來:“皇上看來小看我了,不如皇上我們來大個賭如何?”


    皇甫隴紹看了素問好一會,然後才道:“不知道你所謂打賭是如何賭法?”


    素問笑了笑道:“不說這如何賭法,不過我倒是想跟皇上求證一件事情。”


    皇甫隴紹笑了笑道:“成啊,難得你也有要求證的事情,我們坐下說話吧。”說著這皇甫隴紹就直接坐到了正位坐下,又示意素問和梅妃也都坐下。


    素問沒有異議,和梅妃一起坐下後,一旁早有宮女送上了茶水,然後皇甫隴紹看著素問道:“好了,如今你說吧,到底要求證什麽。”


    素問笑了笑道:“我聽說最近昊國似乎很不安寧。”


    皇甫隴紹聽了這話,看了素問一會,滿臉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笑道:“看來你的消息來源不錯啊。”


    素問微微一笑:“這麽大的事情,想不讓人知道都難。”


    皇甫隴紹將手中的茶盅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然後看著素問道:“也不算什麽大事情,就是昊國的皇帝這如今年歲大了,因此自然也就有仙去的一天。”


    素問笑了笑:“話是不錯,不過這個昊國皇帝也真的是死的不是時候,好歹也要留下個遺書遺詔什麽的才好,這樣也不會搞的如今的昊國好似給人有一種要四分五裂的感覺了。”


    皇甫隴紹再度看了素問一眼:“你的消息是越來越厲害了,連這遺詔有沒有都知道。”


    素問笑了笑:“我自然知道,我還知道,其實老皇帝在死前曾寫了一封書信給了邊關的一個大將軍,然後老皇帝死了,大將軍以自己有老皇帝給的書信為憑證要擁立十一歲的小皇子,廢原本的太子,自然太子是不依的,因此這一場戰爭是免不了了,而湊巧這定國,最近似乎閑了一點,因此想管管人家的閑事,於是似乎也在調兵遣將,若是兩國開戰,皇上認為,這個戰場應該在什麽地方?”


    皇甫隴紹不答反問:“依照你的意思,這個戰場會在什麽地方呢?”


    素問笑了笑:“定國要去昊國,必然是要出銅降關,而昊國自然有自己的探子,一旦得知定國要對自己出兵,必然會在自己國家嘉雲關口迎敵,不管是銅降關還是嘉雲關,他們的中心地段就是我們國家的山峽關,皇上你說是嗎?”


    皇甫隴紹雙眉一挑,然後點了點頭:“沒錯,理論上是如此。”


    素問笑了起來:“這戰爭一起,別的是沒什麽,但是受苦的是老百姓,我想皇上是悲天憫人的國君,雖然不插手他國之間的事情,但是你也不希望自己國家的百姓受了波及吧。”


    皇甫隴紹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朕可不是將百姓拋卻的人。”


    素問微微一笑:“那麽皇上若是這戰爭一起,你又如何保護你的子民呢?”


    皇甫隴紹先是一愣,然後歎了口氣:“也隻能讓邊關的將士們多照顧一點了。”


    素問嘴角泛起了譏嘲:“若是兩國突然和好了,然後聯合軍隊來攻打大頤呢。”


    皇甫隴紹臉色一變,直直看著素問:“你這話的意思是什麽?”


    素問笑了起來:“皇上這麽聰明,怎麽就不明白了,定昊兩國一直都是多年的聯姻國家,他們對大頤早已經虎視眈眈,但是找不到一個出兵的機會,一來是因為大頤本身的強大,二來,這所謂戰爭也是要看天時地利人和的,如今昊國皇帝一死,他們就可以以雙方爭鬥為名,然後掀起戰爭糾葛,你作為大頤的君王自然不會去幹涉別國的事情,因此他們就有機會聯合在了一起,當兩國軍隊會合,也就是對大頤發動戰爭的時候。”


    皇甫隴紹臉色陰沉,然後看著素問:“這個消息準確嗎?”


    素問笑了笑:“你該知道我,既然說了出來,那麽這個消息十之八九就是準確的。”然後又正色道:“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不知道皇上你打算如何做呢?”


    皇甫隴紹沉臉了,這事情還真不好處置,原本兩國打仗跟他沒什麽關係,反而別人打仗他覺得自己還能坐收漁翁之利,但是如今聽了素問的話,他不得不沉臉,因為這樣一來,代表著三國之間的戰爭就會開始。


    素問對於皇甫隴紹的沉臉並不放在心上:“而我們大頤的將士兵馬都是充足的,原本這戰爭就算打起來也沒關係,但是如今這山峽關的城牆成了一個問題,因為去年的長期雨水衝擊,讓以泥為主的城牆有倒塌的可能,若是真的在此事倒塌了,那麽整個大頤等於是開了一扇門給了定昊兩個國家,這樣一來,大頤勢必要吃虧了。”


    皇甫隴紹看著素問:“看樣子,你的倒是真的靈通啊。”


    素問笑了笑:“過獎了,隻是湊巧剛剛就知道一些,不過我想這些也應該夠了。”


    皇甫隴紹微微一笑:“就算事情是這樣,那麽跟你我之間的打賭有什麽關係呢?”


    素問笑了起來:“這樣一來我們的賭局不也就出來了,我可以在半個月內築造出一座城牆來。”


    皇甫隴紹眼睛一亮:“當真?”


    素問卻笑道:“皇上,你幾時見過我言而無信了,反而皇上您的君無戲言反而常常讓人質疑。”


    皇甫隴紹看著素問,滿眼的狐疑:“既然你設了這個賭局,那麽自然有賭注了,我非常好奇,你的賭注是什麽?”


    素問笑了起來:“賭注啊。”眼中似乎在沉思什麽“皇上不是想看看我有沒有能力與你為敵嗎,這需要什麽賭注,我隻是為了證明一點,我既然說的出就做的道,我既然說能毀了這裏的一切,那麽我自然要給你看看我的能力了,要賭注做什麽呢。”又歪頭笑道:“其實也算是賭注,我們賭的就是我一定能毀掉你這裏的一切,而並不需要任何人送我。”


    素問的話讓皇甫隴紹好奇了起來:“既然如此,朕倒是拭目以待了。”


    素問笑了笑,然後道:“請皇上隻管等著就是了。”


    素問無意告訴皇甫隴紹自己有多少能力,但是皇甫隴紹從素問的眼神中看出了素問的堅決,看來素問果然有這自己所不知道的能力。


    皇甫隴紹其實也知道既然素問這樣說了,大半她是能完成了,不過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她如何在半個月內完成一道城牆,他雙目一轉:“你要完成城牆是可以,但是這一道城牆絕對是要堅固的。”


    素問笑了起來:“皇上難道以為我是在說笑嗎,放心,既然我說了這話,就一定能做到的。”


    素問說的很篤定,這樣的篤定讓皇甫隴紹更加的好奇起來。


    皇甫隴紹真的很想知道接下來素問會如何做,因此他索性就道:“既然如此,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素問自然是點頭,然後又看了一眼皇甫隴紹:“不過皇上,你應該知道,你們皇甫家能為帝,靠的是身邊的真龍保護,不知道皇上您是否還能有那真龍護主呢。”


    “什麽意思?”皇甫隴紹明明明白素問的意思,不過此刻卻不能明著承認,誰讓梅妃在這裏。


    素問端起了一旁的清茗,輕輕品了一口:“皇上,憑你的聰明,會不明白我一個小小民女的話嗎?”然後又笑了笑,將茶盅放在了茶幾上站了起來,對梅妃輕輕欠身:“多謝娘娘今日盛情招待,這時辰也不早了,素問也該告辭了。”


    梅妃原本自然也是擔心素問和皇甫隴紹之間會有衝突,畢竟皇甫隴紹對素問的用心任何人都知道,但是素問的態度大家也都明白,如今素問要離開了,梅妃自然是不會挽留,因此忙道:“本宮難得能找個人說說話,不過素問小姐說的也是對的,這時辰也不早了,如此本宮也不挽留你了。”


    素問點點頭,又對皇甫隴紹道:“皇上,如此,素問就告辭了。”


    皇甫隴紹點了點頭:“也好,如此素問走好。”


    素問看都不再看皇甫隴紹一眼,然後直接離開,皇甫隴紹想不到素問竟然走的這樣瀟灑,不覺微微皺眉,看來對於素問這樣的舉動很是不滿。


    跟皇甫隴紹有了這一次的打賭,素問迴到紅宅後就開始準備,然後在三天出門了,沒人知道素問去了哪裏,隻是十二天後素問迴來了,臉上有點疲倦,迴來後隻是跟鳳盡和林媽說了一聲,然後就進了自己的書房,也沒有出來。


    就在素問迴來後不過一個時辰,就有好些人上門了,首先來的鳳鑒和鬆濤,其實這個鬆濤跟素問自然沒什麽關係,隻不過他看鳳鑒要過來,因此也跟著過來。


    然後沒多久來的是蘇煦陽。


    蘇煦陽和鳳鑒也是認識的,因此各自打了個招唿,就在還沒坐穩,隻見皇甫隴紹帶了皇甫軒華來了。


    人來了不少,可是素問一直沒有出現。


    其實等的人還是很心焦的,不過鳳盡說的好,素問已經吩咐了,暫時不見任何人,若是他們有時間可以等,但是不能打攪素問休息。


    聽聞素問在休息,這幾個男人自然不會打攪,不過心中還是不放心。


    素問不知道外麵來了很多人嗎?她當然知道,不過她需要自己好好休息一下,這是十五天,廢了她不少的精力,她所以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不過想起了自己的安排,素問笑了起來,如今她已經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大概休息了兩個時辰,素問才換了一身衣服,然後緩緩走出了書房,來到了客廳。


    看見眾人,素問嘴角泛起一絲的淺笑:“今天倒是奇怪,你們竟然都到齊了。”


    素問的話讓眾人都有點哭笑不得,鬆濤直接嚷道:“你這女人還真不知好歹,大家在這裏,還不就是因為擔心你。”


    素問微微挑眉:“是嗎,我在自己的府中,有什麽好擔心。”


    鬆濤語塞,一時間倒不知道該如何問了,皇甫隴紹則嗬嗬一笑:“素問,半個月了。”


    素問點了點頭:“我知道,半個月了,我想你很快就會收到消息了。”


    對於自己做的一切,素問一直很滿意,因此她相信這皇甫隴紹很快就會得到消息。


    皇甫隴紹深深看了一眼素問,他看素問這樣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就有底了,看來半個月的賭約說不定還真的好似素問贏了。


    鳳盡讓人送了茶水點心上來:“小姐,你一直休息也沒吃什麽,這是林媽給你做的。”


    素問含笑道謝:“多謝盡伯和林媽關心了。”也不管這裏有客人,隻管自己吃了起來。


    雖然是普通的一些點心,但是素問吃的很香,這也是對做點心人的一種迴報。


    就在素問吃點心的期間,隻見有人進來,將一封信箋模樣的東西給了皇甫隴紹,素問見狀隻是淺淺一笑,好像這事情就已經在自己預料中的。


    皇甫隴紹看了一眼素問一臉鎮定的樣子,然後也沒說什麽,直接打開了信箋,看見了信箋裏麵的信息,然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才走到素問吃點心的正麵位置上坐下:“你果然做到了。”


    素問笑了笑:“我說過,我既然敢跟你打賭就一定能做到。”


    皇甫隴紹點了點頭:“那麽你是否可以給我解惑,你是如何做到的?”


    素問再度撚了一塊百合糕放在嘴中,吃了,又喝了一口菊花茶,然後才道:“皇上,你有沒有聽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呢。”


    皇甫隴紹看著素問:“我自然聽說過這句話,但是就算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哪裏來的錢?”


    素問輕聲一笑:“皇上你可知道,為了今日我花費多少心血嗎,其實我能有今天的手筆還要感謝你。”


    “感謝我?”皇甫隴紹眯眼看著素問,眼中有了不解。


    素問點了點頭:“若不是你讓我爹爹失蹤,若不是你害的我們同胞分離,我不會下了決心要成立自己的勢力,我隻會想在鄉下做一個平凡的女孩,過平凡的日子。”


    皇甫隴紹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笑容卻顯得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我想你弄錯了,鳳三絕並沒有失蹤,我早已經跟你說過了,他隻是我派他去執行任務去了。”


    素問點了點頭:“我知道,其實在我爹爹離開的時候,他曾說了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皇甫隴紹隨口問道,心中卻是好奇,自然其他人也好奇的看著素問。


    素問笑了笑,眼中卻有了一絲迴憶:“當初爹爹跟我說,他說其實他是鳳魑,這個鳳魑自然不是指鳳魑訣,而是一個暗衛,一個密探,這個暗衛密探有四個人,分別以魑魅魍魎為名,而我爹爹是老大鳳魑,後麵還有鳳魅,鳳魍,鳳魎,很簡單的四個外號,但是卻藏了很多的秘密,爹爹以鳳魑為名,我一直以為是你的意思,但是事實上,後來我才知道,爹爹也是告訴了別人,他是鳳魑的守護者,他這樣做,真正的原因是為了保護其實暗中一直真正藏著鳳魑訣的娘親。”


    素問笑了笑:“是不是啊,皇上。”


    皇甫隴紹笑了起來:“我如何知道,你這樣問我,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素問微微搖頭:“皇上還真是一問三不知,不過也好,其實你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不過我爹爹是你派出去執行任務的,這個事實你總不能否認吧。”


    皇甫隴紹拿過素問對麵的菊花茶壺,然後又自己拿了一隻杯子,在裏賣弄倒了一杯菊花茶,然後才點了點頭:“沒錯,是朕派他去的。”


    素問笑了笑:“是啊,你派他去的,然後他一去不還,我不知道你的用心是什麽,但是我卻知道,正因為他的離開,他不放心,所以將這些事情的皮毛告訴了我。”說到這裏素問微微歎了口氣:“也怪我,因為這事情,不再信任任何人,結果就讓我姐姐他們出逃,反而害了他們,雖然這些事情過去了,但是讓我也明白了,要想做一個普通人,任何人都可以,就是我們家是不行的,要爭就要爭到任何人的頭上,即使你是皇帝,我都必須將你踩下去。”


    素問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的狂傲,對於皇甫隴紹,她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尊敬,也許在她的心中,原本就沒有將皇甫隴紹是皇帝這個事情放在心上,雖然嘴上喊著皇上,但是心中,對於皇甫隴紹,她的感覺就是他不過是個魔子。


    皇甫隴紹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隨即有恢複了自然:“素問,你太狂妄了。”


    素問笑了起來:“皇上,我會這樣狂妄,還不是你害的嗎,若非你讓我們一家骨肉分離,我想我也不會有今天。”


    皇甫隴紹聽了,手微微一顫,手上的茶似乎傾斜了一些出來,他也沒感覺,隻是笑道:“素問,朕不是那種人,好歹這鳳三絕是朕的人,朕難道還會害了他嗎?”


    素問則笑了起來:“這是另一個問題了,不過不管如何,也讓我明白了,在這個世界上,力量和勢力是同等重要的,所以我在修煉風魑訣的時候,順便就開始讓人做一點小買賣了。”


    “隻是小買賣嗎?”皇甫隴紹一臉的不信。


    素問笑了起來道:“開頭自然是小買賣,但是問題是做的是人是誰,我這裏的人都是要求自當一麵的人,因此漸漸的這生意做開了,消息靈通了,這錢財也聚集了起來,雖然也不過最近兩三年的時候,但是其實規模也已經不小了。”


    說完素問有笑看這皇甫隴紹道:“是不是感覺有點匪夷所思?”


    皇甫隴紹淡然笑道:“任何事情在你身上發生就不會有匪夷所思的感覺,不過,素問,你還是讓朕大開眼界。”輕輕的將手中的信箋放在桌子上,然後道:“半個月,準確的說你其實就花了十天的功夫,居然子啊山峽關外鑄就了一刀圍牆,而且還是裏三層外三層,又層層堅固,構架新穎,這樣的工程,對於一般來說,至少需要兩個月,你是如何做到的。”


    素問笑了,臉上沒有得意,有的隻是淡淡的落寞和譏嘲:“我不是才說過了嗎,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用的就是錢。這錢多了,這磨也就推起來了。”


    皇甫隴紹看著素問:“你用多少銀子。”


    素問笑了起來:“不多,也就是一千萬兩銀子不到。”


    素問的話讓其他人都一愣,鳳鑒直直看著素問:“你什麽時候有這麽多的銀子了。”


    “而且一下子提出一千萬兩,對於那些錢莊也是一個劫難啊。”蘇煦陽一旁也皺眉道。


    素問笑了起來:“我用自己錢莊的錢就可以了,其實原本也不會這麽多的。”素問繼續道:“隻不過我跟皇上打賭,這半個月內要出現城牆,所以這材料就成了問題了,沒有材料,如何築城牆,我就高價將附近所有人家的房子拆了,然後來築牆,所以這錢也就多了,而且築牆要人啊,這工錢其實比這建築城牆的材料費用還多。”說完素問再度笑道:“這樣一來,不就是真正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了。”


    素問說的很簡單,但是在場的人好些都是商場上的經曆多的老鬼,因此素問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中,已經顯露了素問經曆過的眾多困難。


    皇甫隴紹苦笑了起來:“你身上到底有什麽,為何會有那麽多的錢財勢力。”


    素問笑了笑:“我憑什麽告訴你,要我告訴的人,除非這個人的能力得到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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