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帶了他們來到了自己的一家藥膳堂,然後走進雅間。


    因為藥膳堂的店麵不是很大,所以雖然設置了雅間,其實說穿了也就是用屏風將幾個位置隔開而已,所以外麵的談話還是能聽見的。


    “聽說嗎,前幾天皇宮中發生了很大的事情。”有人開始在傳遞消息。


    “什麽事情,有人好奇的問道。”看來還是有人不知道的,


    “聽說皇宮中有修真人相鬥呢。”


    “這些修真人,自己求的是長生不老,幹嗎還來我們這凡間爭鬥。”


    看來很多人對於修真的那些人似乎並不滿意,素問的嘴角泛起若有所思的一笑,看來這修真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至少眼前這些在用餐的人都不樂意接受。


    “住口,誰這麽大膽竟然敢說這修真界的事情,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知道什麽?”隻見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一臉怒氣,就看他這個樣子,又感覺了他的氣息,素問就敢斷言,眼前這個人絕對也是個修真人。


    另外一些人都叫了起來:“我們說我們的,你一個酸秀才鬧騰什麽。”


    “大膽。”他似乎更加的怒了,竟然直接一掌過來,打在了這些人的桌子上,瞬間桌子斷裂了,一桌子的藥膳也成了地上慘物,原本吃飯的人也都嚇的跑了,好多人還沒付錢。


    素問臉色不滿了,敢來自己的店中搗亂,看來這個書生也有忒不知好歹了,於是緩緩走了出去:“誰在我這個店裏搗亂。”


    看素問出來,原本惱怒的夥計們自然上來:“小姐……”


    素問揮手:“無妨,這事情我來處置,你們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這裏還有好多事情等你們做。”修真人不是他們能對付的,素問自然不會責備這些夥計。


    店夥計們自然都點了點頭,然後也都退下了。


    書生模樣的人看見素問,眼中有點不耐:“不就打破了你這裏的桌子嗎,你也不用跟我算賬,我陪你就是了。”說完就隨手扔出了一錠銀子。


    素問嘴角泛起了笑容,然後道:“這位大爺倒是好大方,不過有一點我想你弄錯了,這銀子可不夠你賠我損失的。”


    “什麽?”那書生似乎驚訝了:“你這裏需要多少銀子的,怎麽就不夠賠你損失了。”


    素問笑道:“我想這位公子爺有可能不知道,我這裏是藥膳堂,並不是一般的酒樓,我這裏每一盤菜,每一種酒,每一個點心都是經過精心調配的,是為了調理大家的體能而設定的,因此平常隻要一兩銀子的東西,在我這裏,也許要十兩銀子,也許要百兩銀子,就看吃的是人誰?”


    書生皺眉了:“難道說,你這裏吃飯還要看人衣著。”


    素問笑了起來:“這是當然的,所謂人靠金裝,馬靠金鞍,這話外表決定了一切,如公子爺您這般的,書生模樣,在我們大頤都有話,這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因此公子爺您的價格自然也要提上一層,所以你自己吃的東西隻怕沒有百兒八十兩的是不成,何況因為您那麽不經意的一掌,嚇跑了我所有的客人,這樣算起來,隻怕今天您要賠償我的銀子遠遠不止這一錠銀子吧。”說著素問又朝櫃台喊道:“劉掌櫃的,算算今兒我們損失了多少,列出個賬單來給這位公子爺,想來公子爺是個通情達理的人,自然不會為難我們小店,該賠的自然也不會賴賬了。”


    素問的話落了,櫃台的劉掌櫃自然劈裏啪啦的打起了算盤,很快就列好了賬單,然後過來將賬單給那書生:“今天客人點的是二十盅的血燕窩,因為是南海血燕,所以每盅價格至少三十兩銀子,因此這二十盅就是六百兩,另外點了十三盤的金銀花糕,十二盤的土豆泥,這兩種的點心價格都是一樣的,每一盤都是三兩銀子,總共是二十五盤,因此是七十五兩銀子,另外有八壺茉莉茶,每壺二十兩,為一百六十兩,三壺八寶茶,每壺八十兩,為兩百四十兩,十七碗枸杞人參排骨湯,每碗一百一十兩,為一千八百七十兩,十五碗香菇牛筋枇杷湯,每碗一百兩,共計一千五百兩,再加毀壞桌子一張,為十兩,因此一共算來物品食物費用是四千四百四十五兩銀子,這不包括客人被嚇的壓驚費用以及客官您自己吃的東西費用。”


    素問聽了隨手抽過了劉掌櫃的賬單,然後看著書生道:“公子爺,您看您這一錠銀子能頂的上這四千四百四十五兩銀子嗎?我也不多收你,你那吃的費用我也不跟你算,隻要你賠了我這四千四百四十五兩銀子,這萬事都好說。”


    “你這簡直是黑店。”那書生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素問笑了起來:“開店賺錢,自古就是周瑜打黃蓋,我這一家藥膳堂,整個洛城隻此一家,因此更是稀罕,若是有人嫌貴,可以不來,來了,自然是要吃飯付錢的,公子爺難不成要賴賬,這好似不是你們讀書人的風格吧。”


    那書生漲紅了臉,他喃喃道:“我沒有帶這麽多銀子。”


    素問假裝不懂:“沒銀子,銀票也可以的。”


    書生更加紅臉了:“我是說我身上就這麽些銀子。”說完就隨後拿出了全部家當,隻有三錠銀錁子,素問見冷笑道:“公子爺可真是會假裝,您這三錠銀錁子能值四千四百四十五兩銀子?”


    “我幫他付。”這時候又一個聲音進來,素問聞聲過去,竟然是鳳鑒。


    書生似乎認識鳳鑒,見麵就笑道:“柳鑒大哥真的是你,很多人說你來了凡間洛城我還不信呢,想不到你真在這裏。”


    鳳鑒看了一眼書生,然後道:“叫我鳳鑒吧,在這裏我叫鳳鑒。”然後看著素問道:“小姐,他是我好友叫鬆濤,今天在你這裏得罪了,這裏的費用全部我來賠償。”


    素問聽了一副無可無不可的燕子,然後道:“好啊,那麽麻煩你去劉掌櫃那裏結賬一下,省的我還記掛這些銀子。”瞧這素問的口氣,好像她是個守財奴一般。


    鳳鑒聽了笑了起來:“小姐,您又來了。”不過也沒有拒絕,就到劉掌櫃那裏,然後掏出了銀票給了劉掌櫃。


    素問見鳳鑒付完了錢,就讓人收拾收拾,然後繼續營業,而自己轉身就要往雅間去,鳳鑒突然道:“小姐我找了你半天了。”


    素問停住了腳步,然後迴頭看著鳳鑒:“大總管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嗎?”


    鳳鑒笑了笑道:“有人要見小姐。”


    素問雙眉一挑:“不知道是哪位高人。”


    鳳鑒微微一笑:“宗刀派的人。”語氣有點淡淡無奈,他知道素問對那個宗刀派可沒什麽好感。


    素問冷笑了起來:“他們來幹什麽,費家的事情你不是已經處理好了嗎,如今來洛城,我倒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他們是特地找我來道歉或者拜訪我什麽的。”


    鳳鑒微微搖頭:“他們不是為費家來的。”


    素問道:“既然不是為費家來,那來見我做什麽,我沒興趣見他們。”說完再度轉身要進雅間的樣子。


    “他們為鳳魑而來。”鳳鑒不打算隱瞞素問。


    素問輕聲笑了起來:“原來如此。”然後又笑道:“既然來了就讓他們等等吧,我吃完了,自然會迴去。”然後歪頭看著鳳鑒:“大總管對於處理這樣的事情應該很熟練了,想來不用我多去解釋吧。”


    鳳鑒一愣,然後無奈道:“我明白了,我會去解釋一下,然後讓他們等小姐。”


    素問冷笑一聲:“等不等隨他們了,不過其實就算讓他們風吹日曬,我想他們暫時也不會說什麽,因為他們還想了解鳳魑的一切動向的,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就算給了他們鳳魑的動向,他們有這個能力去解開鳳魑之謎嗎?”說完走進了雅間。


    鳳鑒在一旁沉默,素問的話他何嚐不明白,隻是一直以為自己能夠處理的很好,但是此刻,他才發現其實自己根本也處理不好這事情,看來這一切的災難是注定要開始了。


    天地人三界難道真的要為這個鳳魑訣付出代價嗎?鳳鑒的心中也有了不確定。


    “大哥,那個女人是誰啊,怎麽對你這般的無禮。”鬆濤很不滿意素問,主要是因為素問剛才沒有給他留一點麵子,所以就厭惡。


    鳳鑒笑了笑道:“很快你就會知道她是誰了?”然後又道:“別惹她,她不是你能惹的人。”又笑了笑道:“走吧,既然來了,我帶你去我那裏。”


    說著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一家藥膳堂。


    而素問則在雅間沉吟,皇甫軒華見狀忙道:“你若有事你先迴去好了。”


    素問微微一笑:“有事是有事,不過不管怎麽有事,吃飯還是很重要的,你們不用管他們,我相信就算我明天迴去,他們還是會好好等候的。”


    風雨既然要來,她索性就讓他們來的猛一點,所以素問很坦然,她倒想看看那些人會如何處置。


    慢條斯理的吃完了一切,然後皇甫軒華就帶了皇甫軒夜和皇甫軒嵐迴去了,而素問怎慢慢的踱步迴了紅宅。


    一進入紅宅的院子中,隻見七八個的道人就站在院子中,包括了當初在杭城見麵的清華,清靈三人。


    清靈看見素問睜大了眼睛:“你就是那個得了鳳魑訣的人,怎麽可能是你。”


    素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是不是我,如今在這裏跟你們見麵的卻是我,可能不可能是我,似乎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素問的話隱射他們來的目的不單純,清華出來了,看來這次帶頭的還是清華:“這位小姐,在下奉師命請小姐去我們宗刀流。”


    素問聽了雅然一笑:“不知道你們要我去宗刀派是為了什麽事情呢?”


    清華忙道:“聽聞姑娘練得鳳魑訣,這風魑訣為上古邪魅之術,因此為避免毀了姑娘,敝掌門的意思是想請姑娘去了宗刀派,然後潛心修煉道術,以便於壓製身上邪氣。”


    素問聽了哈哈笑了起來:“隻怕你們掌門是項莊舞劍誌在沛公吧,你們讓我上你們宗刀派是假,隻怕你們最希望的是我將這鳳魑秘訣說了出來才好,這樣你們就能堂而皇之的修煉了,是不是這樣啊。”素問的嘴角泛起了譏嘲:“邪術,我怎麽不覺得我修煉的鳳魑訣是邪術,看來我是落後了,或者說,是你們的用心有問題。”


    然後冷冷掃視了眾人一眼:“這俗話說,邪由心生,其實說穿了,我懷疑這份邪氣還是你們自己的認為罷了,我從來不認為這份邪氣會對我造成什麽影響,我反而會感謝這份邪氣。”


    既然他們都說鳳魑是邪氣,那麽素問索性就將錯就錯,她就不信他們能將她如何。


    沒見過這樣素問,一旁原本就在的鳳鑒此刻看著素問,心中也有一點擔憂,他不認為鳳魑是什麽邪魅的,但是也擔心素問因此要麵對的未來是多麽的艱險。


    清華當然不好多說什麽,隻道:“這位小姐,實在師命難違,還請你見諒。”看來這個清華這敦厚的性格還是不會改變的,倒是一旁的清靈皺眉道:“師哥,你幹嘛跟這個女人這樣低聲下氣啊,直接將她抓迴去不就成了。”


    素問歪頭看著清靈:“你有能力抓我迴去嗎?”


    清靈並不知道那鳳魑訣的厲害,在她眼中素問會這樣,無非是靠的是一旁的鳳鑒,因此道:“你也不過是靠人幫你罷了。”


    素問微微挑眉:“我靠人幫嗎?”嘴角有了一絲的興味,看來這個清靈真的是個見識不明的人。


    清華雖然或許看起來又點木訥,但是似乎也是明白人,他忙道:“小姐不要跟我師妹計較,不過還請小姐設身處地為我們想想,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宗刀派比較好。”


    素問微微搖頭:“道長,你說我要設身處地為你們想想,那麽你們為什麽不設身處地為我想想,鳳魑訣真的是邪魅秘訣嗎,你有什麽證據說它邪魅,它可沒有毀了人家一家子嗎,它沒有搶了人家繈褓嬰兒,而且我也不是什麽女媧,神女,還設身處地為你們想,在我的字典裏,隻有一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若是有能力隻管來對付我,若是沒有,那麽就休怪我無情,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我非善人,睚眥必報的道理我更牢記在心,隻要你們自己能夠覺得,一定能夠接受我的報複就成了。”


    在場的宗刀派道人聽了這話,從腳底生出一股寒氣,而清靈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直接道:“你這女人真不知好歹,我們師傅師伯都是為了你好,你居然還不領情,要我說,師兄,這樣的女人直接滅了就好了,還廢話那麽多。”


    素問聽了抬頭仰天而笑,然後冷目直直瞪這清靈:“我這人最不喜歡有人隨便來說話,尤其你這樣不知進退的人,我怎麽看你都沒家教,也許我改好好管教管教你這個有娘生沒娘教的丫頭。”素問的話何嚐不狠毒,讓那清靈不覺大怒,原來她雖然有父親,但是自小沒母親,如今素問這話不就是說到了她的痛處,於是大叫一聲,就朝素問撲了過去。


    素問微微一笑,嘴角泛起輕蔑笑容:“不自量力。”說完之間袖子一揮,一股白色之氣隨即衝出,一旁的清華等人暗唿不好,但是根本就來不及去救那清靈,就見她備那白色之氣給打到了角落中,嘴角流下了一絲的血漬。


    清華等人忙過去:“師妹,你沒事吧。”清靈搖頭:“沒事,師兄你要為我報仇。”


    現在就算清靈理虧,這宗刀派的人也不能跟素問善罷甘休啊,他們看著素問,眼中全然是不滿,清華道:“既然小姐你這麽不知好歹,那麽就休怪我們了。”


    說著手上刀一揮:“北鬥七星陣。”


    素問微微挑眉,難怪迴來這七八個道人,感情這清靈是湊熱鬧,而真正的是這七個人,北鬥七星陣,素問不覺笑了起來,不覺想起了還沒來這個世界的時候,曾看過一部電視,叫《射雕英雄傳》,裏麵似乎就有一個天罡北鬥陣,看來這些古人似乎都沒什麽創意。


    素問微微搖頭:“北鬥七星,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自古所有人都知道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璿宮巨門星君、天璣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搖光宮破軍星君,可惜你們都隻是道人,因此就算給了你們北鬥七星又如何,你們也不過是那一點皮毛,還不給我退下。”說完之間素問腳一點,身如螺旋,無影而轉,那清華等七人還沒搞清楚怎麽一迴事情,隻覺得各自胸口一震,然後就退出幾步,手中刀落地上,自己都彈到了角落中,口中各自或多或少都流下了血漬。


    素問微微搖頭:“北鬥七星不過如此,真是可惜了這北鬥的威力了。”然後又看了地上數人一眼:“就你們這樣的功力還想來請我去宗刀派,你們有這個能力嗎。”嘴角冷然不屑:“好了,我也不多殺無辜,你們走吧,但是,記得迴去後跟你們那個掌門好好傳個話,半個月後,我會親上宗刀派,然後好好跟他們討論討論一些問題,那些該還的債也該還還了。”


    不遠處的鳳鑒聽了這話整個人一震,她看著素問,眼中泛起了擔憂之色,如今的素問一天強過一天,雖然看起來平常的舉止並沒有什麽不同,但是那一股的天下獨我的感覺已經慢慢出來了,鳳魑為獨一無二的,不管最後鳳魑引導素問會走向哪裏,而素問成為了獨一無二的鳳魑者是無可厚非的,若是這樣發展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成為修真界的劫,難道自己真的要跟素問成為對敵嗎?


    鳳鑒真的很擔心,因此歎了口氣,不過眼前還是讓這些人離開吧,他看的出,素問今天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若是依照她對付天鶴老人的功力,隻怕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命活著。


    鳳鑒淡淡道:“你們都迴去吧。”鳳鑒發話了,清華等自然不敢不遵從,清華忙道:“既然如此,我們告辭,半個月後,在宗刀派恭迎姑娘大駕光臨。”然後師兄弟幾個相互攙扶著離開了紅宅。


    素問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也不追趕,然後直接道:“盡伯,讓人將這裏收拾收拾,最近可能一些不幹淨的人還會來。”素問的話還真夠損的,這不明白著找她麻煩的人都是一些不幹淨的人嗎,鳳鑒聽了無奈搖頭,然後過來道:“素問,得饒人處且饒人。”


    素問直接看著鳳鑒:“大總管,你不會是想幫著那些人吧。”然後嘴角泛起一絲笑容:“大總管說的真好,得饒人處且饒人,但是為何就不見他們來放過我呢,就因為我是鳳魑修煉者,我也很想問問大總管,鳳魑訣哪裏犯到修真界了,要你們這樣的趕盡殺絕。”


    鳳鑒語塞,這種事情他如何開口,難道說一句一山容不得二虎這樣的話嗎,修真中人,大都以佛道弟子為主,其他的以茶,藥等修得三千功德後成為修真者自然也大有人在,但是因為茶藥,都不是太過厲害的修真,所以修真界都能接受,但是鳳魑不同,鳳為百鳥之首,那一份的傲氣,霸氣,不是任何一種修真術能比擬的,若是鳳魑發展成功,修真界的人自然擔心沒有自己的地位,所以他們自然要千方百計打壓修煉鳳魑訣的人,甚至於異口同聲的宣稱這鳳魑訣是邪門歪道之術,不過鳳鑒也知道,其實更多的是那些人自己很想得到鳳魑訣。


    不能怪素問冷漠對待所有人,因為他明白的道理,他相信素問其實早已經明白,但是自己能幫鳳魑什麽,自己是修真界目前的龍頭又如何,雖然大家都賣自己幾分麵子,但是真到了利益當前,他們也會跟自己為敵,那麽自己呢,幫助素問,意味著自己必須跟整個修真界為敵,但是要他不幫素問,似乎他也做不到。


    此刻鳳鑒真的進退兩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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