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完全落下最後的餘暉時,高原的氣溫就迅速降低了下來,凜冽的寒風唿唿而來,在大胡子向導的提醒下,李默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襖以及手套,雖然以他目前的體質暫時還沒有感覺到有多少寒意。


    但隨後李默馬上就感到,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向導是一件多麽慶幸的事情,原本還是慍怒的寒風已經完全發作出來,似乎風中還夾帶著刀子一般的冰屑,吹得人臉麵生疼。


    李默還曾經想過仗著自己征召者數據化後的體質冒夜上山,但看到現在高原的夜晚後才明白,除非自己覺醒了天賦能力,否則就憑自己現在的實力,就魯莽地向大自然發出挑戰,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由於大胡子向導的合理構建,一團熾熱的篝火在寒風中依然堅挺地燃燒著,並且能夠持續提供熱度很長的一段時間,所有李默也能夠安心的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入睡。


    這時天色已經烏黑的仿佛濃墨一般,顆顆點綴的星辰就像是鑽石一般摧殘,周圍除了依然發作的寒風唿嘯外,還不時地傳來野獸的嚎叫。


    一個縮成一團,窩在溫暖旅行被中的人影動了一下,先是小心翼翼,見睡在身旁的人始終沒有動靜時,才大膽起來。


    隻聽短暫的窸窣聲,一個明亮的燈光從那人的手中射出,三短一長,有規律的明暗變化後,遠處也出現了相應的燈光。沒過多久就有幾個漆黑的影子從黑暗中蠕動出現。


    “情況怎麽樣?”


    那突然在荒蕪的黑暗中摸索出現的赫然是幾個人影,說話那人雖然講的也是普通話,但卻和大胡子向導一樣帶著明顯的異域口音。


    大胡子向導輕蔑地嗤笑了一下,然後才自信地說道:“這小子就是一個雛,什麽都不懂,一開始居然還想冒夜上山,就連我給他的食物下了迷藥都沒有發覺。”


    大胡子向導的同伴也就是多問了一句,所以也並沒有在意,於是滿意地點點頭,拔出捆在身上的繩索,帶著同樣圖謀不軌的同伴緩緩地走向昏睡中毫無動靜的李默。


    此時的大胡子向導哪裏還有熱情和善的模樣,滿臉的絡腮胡子配上那兇光畢露的碧藍眼眸,整一副基地組織成員的模樣。


    大胡子向導此時的心髒不禁砰砰直跳,這一票原本並不在他的計劃當中,刺刀在當地確實有著不小的關係網,許許多多的軍火商以及組織成員都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但一個神秘人卻帶著強大的實力以及豐厚得足以令人甘願赴死的報酬前來找到了他的頭兒,麵對巨額的賞金,頭兒隻猶豫了一會就答應了下來,同樣下麵的一幫同夥都是刀口舔血的兇殘之輩,隻要有足夠的報酬,就算是觸怒刺刀也在所不惜,何況來人還是極其強大,根本不似人類。


    想到那淩冽的刀光,就連子彈都毫無作用的景象,大胡子想到忍不住心有餘悸地打了個哆嗦。


    “戴拉夫,你這家夥怎麽磨磨蹭蹭半天還沒好,難道是索亞那婊子在來之前就把你給榨幹了。”


    當大胡子向導從混雜的思緒中迴過神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前去捆綁李默的同伴居然還沒有弄好,昏暗的背影蹲在那裏一動不動。


    大胡子向導心中氣憤,他以為自己的同伴是發現了李默身上的一些值錢物品所以在偷偷搜刮,於是他立刻大步上前,穿著厚實棉靴的腳不輕不重地踹了過去。


    “戴拉夫你……”大胡子向導的疑惑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同伴居然悄無聲息地倒了下去,就像是死了一樣。


    “你……啊!”大胡子向導還在錯愕當中時,就對上了一雙雖然微眯著,但卻掩飾不住其中刀光一般寒意的眼神,隨即就看到李默猛地向自己撲來。


    大胡子向導作為基地組織的成員,手上的人命不計其數,戰鬥經驗也極其豐富。


    但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李默這種在無限的世界中,經曆過多次非人類生死經曆的強大征召者,更何況還是在有心算無心地偷襲之下,立刻大胡子向導就發出了一聲慘叫,胸口部位被捅入了一把小刀,赫然就是他親自送給李默的那把瑞士軍刀。


    “你……什麽、時……咳咳……”驚愕的眼神當中,隨即就是無限的疑問,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李默這樣一個菜鳥,在吃下了自己下了大劑量迷藥的食物,為何還能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還有,他又是在什麽時候識破自己的?


    但大胡子向導注定是得不到答案了,瑞士軍刀的刀刃雖然不長,但在李默的全力之下依然勉強刺破了他的心髒,勉強說了幾個字口後氣管就被心髒中湧出的鮮血填滿,倒在地上咳咳地抽搐了幾下後就再無聲息。


    大胡子向導剩下的兩名同伴反應也是極快,在他發出臨死前的慘叫時,紛紛後退,同時迅速拔出自己的武器,居然都是9mm口徑的格朗寧手槍。


    砰!砰!砰!


    這兩名基地組織的成員居然如此果斷,迅速分辨出形勢後就毫不猶豫地開槍,哪怕自己帶迴去的是一具屍體而會導致報酬的大幅度縮水。


    此時如果有人站在一旁就會看到古怪的一幕,如此果斷的連續射擊居然接連射空,看起來就像是雙方事先約定好的一樣,李默早就知道對方的射擊角度,並且提前做出規避,以至於那兩名基地組織的成員像是故意朝著無人的地方開槍。


    噗嗤……


    連續縱身躲避後李默看也不看,手中的瑞士軍刀閃電般飛出,當前的一名基地組織成員立刻發出淒厲的慘叫,左眼的眼眶中血淋淋地隻剩下刀柄,所有的刀刃完全沒入到他的眼眶中。


    “哼!”


    瑞士軍刀脫手後李默動作絲毫不停,右手臂彎曲抵在胸前,仿佛他手中舉著一張無堅不摧的盾牌,整個人狠狠地撞入到那名受挫的基地組織成員的懷中,隻聽哢嚓一聲,後者的胸口明顯凹陷下去了一大塊,帶著髒器碎片的鮮血從鼻腔和口中噴出,眼看是活不了了。


    瞬間擊倒一人後李默快速在地上一個翻滾,後續而來的子彈毫不留情地射入到自己同伴身體中,響亮的槍聲在高原上沒傳出多遠,就完全泯滅在唿嘯的寒風當中。


    哢嚓……


    撞針空擊的聲音響起,最後那名基地組織成員立刻丟下射空的手槍,掏出懷中的一把三棱軍刺,大吼一聲主動朝李默撲了上去。


    李默眼睛微眯了一下,刺來的武器速度在他眼中慢得根本沒有絲毫威脅,他隨意的一記手刀揮出,對方忍不住痛唿一聲,手碗骨頭被直接打斷,三棱軍刺也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就算是麵臨如此困境,那名基地組織的成員居然兇性不減,赤手空拳就撲了出去,想要將李默直接撲倒在地上,可是當他那重達160近的身體撞在李默身上的時候,卻感覺像是撞在了一堵肉牆上,不僅一下都沒能撞動,自己反而忍不住蹭蹭後退了兩部,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在基地組織成員驚恐的眼神中,李默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他麵前,迅速伸出手一把卡住對方的頸項,毫不留情的一用力,就將其頭顱扭成了一個誇張的角度。


    李默隨手將屍體丟到一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把其他的屍體都拖到了一起,開始全身搜索起來。


    以李默的眼光看來,這幾名來襲者的麵容大致相同,顯然都是來自於一個民族的亡命之徒,但搜遍了幾人的身上,除了幾把近戰作戰用的匕首,和戰術手電筒、信號彈等裝備外,沒有找到任何能夠證明他們身份的物品,就連一件現代通訊設備都沒有找到。


    一無所獲有李默也隻是隨意地將屍體扔在原地,給已經開始微弱的篝火添置燃料後,就重新躺入到自己的睡袋當中,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微弱的鼾聲。


    這樣一場對於常人來說的生死經曆,但對於李默卻好似家常便飯一般,旁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親自手刃的屍體,就這樣一覺無夢睡到了天亮。


    李默是被凍醒的,當他睜開眼的時候身旁的篝火已經完全熄滅,包裹住身體的睡袋表層都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抬頭看望天色,原本烏黑如濃墨的夜空已經被鵝肚白的顏色取代,雖然太陽還沒露出頭,但已經可以看見黎明的前奏。


    至此李默就再也沒有睡意,換去了身上已經被冰霜和露水侵染濕潤的衣服,一個負擔也沒有攜帶,順手抄起了那把瑞士軍刀,辨認了一下清水寺所在的方向後,就這樣輕鬆上陣。


    也不知道攀爬了多久,就算是李默也感到了身體的疲憊,當太陽完全升到最高空的時候,一座孤獨的寺廟終於出現在了李默的視線當中。


    就在李默看到寺廟的同時,寺廟的大門忽然洞開,一個衣著大紅色袍子的喇嘛從中走出。


    “嗡嘛尼叭咪哄,小僧薩拉,特替巴讚活佛於此恭迎李默善人。”那名僧人走到李默麵前,持單手敬禮,低頭朝李默作了一個揖。


    眼前這位喇嘛麵容清秀,眼神平靜,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一種寧和悠遠的氣質。


    李默眼睛不由得微眯了起來,掩飾下的眼神是驚訝和震驚,他現在的位置到清水寺的大門至少都還有百米遠的距離,路麵是陡峭的岩石坡道。


    但當李默看見這名薩拉僧人推門而出,到站在自己麵前,感覺隻是一眨眼的時間,中間的過程無論如何都無法迴想起來,似乎對方是早就已經站在這裏,等著自己上前問候一般。


    李默也不托大,做了一個並不合適的雙手合十禮,但薩拉卻並沒有在意,轉身做了一個引導的姿勢,然後就徑直在前麵向清水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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