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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索生平最愛的運動就是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他就像一塊口香糖,一旦發現了感興趣的目標,就會一往無前、不懼生死地黏上去。


    無論是曾經拚命撩撥伊路米也好,還是幾年前對幻影旅團窮追猛打也罷,他享受戰鬥的痛快和激情,即使是死亡也不能阻止他的腳步。


    西索渴望殺死強者,也渴望被強者殺死,他的人生就該在死戰中燃燒殆盡,他的偏執就該在鮮血裏淋漓盡致。故而,他不畏揍敵客,混跡幻影旅團,甚至還招惹富力士。於西索而言,被越多的強者記恨報複,生活就會越愉悅。


    但西索萬萬沒想到,被一名強者記恨的後果不是死亡,而是教你重新做人。他期待被宇智波斑殺死,可壓根沒想到對方竟會押著他去送快遞!


    毆打也好,放血也罷,西索無所畏懼。他隻覺得興奮又性奮,想和宇智波斑大幹一場!


    然而宇智波斑輕蔑一笑,表示“你這種刺頭我見多了”、“我當年縱橫沙場的時候你還在穿紙尿片呐”、“沒什麽是餓三天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餓三天”……


    西索迴以亢奮的神情,毅然決然地接受挑戰,他可是從流星街出來的強者,忍饑挨餓根本不在話下。


    隻是,西索千算萬算都算不到,宇智波斑會如此厚顏無恥。他不僅不給他飯吃,還在飯點喊來了飛坦、俠客和小滴,排排坐、麵對麵,吃給他看==


    西索:……


    這是何其可怕的精神暴擊!這是何等狗比的混賬做法!


    一天過去了,兩天捱過去了,三天撐過去了,西索取得了階段性“勝利”,接著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忍饑挨餓”大作戰。


    西索餓過六天後大徹大悟,表示自己作為一代舉世無雙的變態,淪落成餓死鬼未免太掉份了。於是他假意投誠,屈服在黑惡勢力的團扇下,在簽訂了種種不平等條約後,收獲了一碗餿掉的蘑菇雜飯==


    次日一大早,西索就被迫穿戴完整上崗,拿著快遞麻溜地送貨。


    他逃跑過、反抗過,也曾起過殺死所有客戶的念頭。但你爸爸終究是你爸爸,宇智波斑來一發月讀,饒是西索都得跪下。


    他還能怎樣~~能怎樣~~當然是將送快遞放在心上~~


    不過,送快遞這活計連變態都受不了,尤其是麵對客戶千奇百怪的送餐要求和苛刻萬分的評價標準,西索可謂是受盡了折磨。


    什麽笑得太詭異啊、紅頭發不正經啊、男人還穿高跟鞋啊、走路咋比我媳婦兒還扭啊……西索每天活在寫輪眼的洗禮中,生不如死,卻還負隅頑抗。


    結果如下:學會了含蓄的微笑、剪成了正經的寸頭、穿上了廉價的球鞋、矯正了妖嬈的儀態——西索真心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發誓如果人生能重來,他寧可去找葉久澤麻煩,也不想找宇智波斑麻煩。


    大概上帝是愛他的,倒帶重來這麽快,分分鍾將葉久澤送到他的麵前。


    西索顫抖著發作了蛇精病,卻沒料到葉久澤做得這麽絕,不僅給了差評,還投訴他性騷擾!生活的重擔徹底壓垮了西索稚嫩的肩膀,讓他瞬間哭成了一隻兩百斤的狗子。


    可惜劇情是個小妖精,總喜歡陡轉直下。


    西索已經做好了跟飛坦一起蹲月讀世界的準備,突然發現宇智波斑錯愕了神情,猛地瞪大眼:“葉久澤?!”


    下一秒,宇智波斑不再查差評率,一眼記下了地址,將食物甩給了他們,風一般地翻窗走人。留下三隻蜘蛛和一個變態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片刻後,西索低低地笑了起來:“嗬嗬~~有趣~~那個變態居然走了呢~~”


    飛坦、俠客和小滴的神色扭曲了起來:……被一個變態喊“變態”,宇智波斑果然是魔鬼本鬼了==


    ……


    “魔鬼本鬼”的宇智波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大酒店,托經常送快遞的福,前台服務員基本都認識了他。眼見五星級快遞員進門,他們不僅不查,還迅速放行。


    快遞員宇智波,物流界的神話傳說,年度最強好評王,唯一一次失手,是因為客戶不小心被強盜宰了沒簽收……


    這樣一個盡職盡責的快遞員,高大又英俊,幹嘛攔著他走程序搜身、詢問呢!在場的服務生哪個沒讓他送過快遞的!哪個不被他的人格魅力折服的!


    宇智波斑在一眾敬仰愛慕的目光中……爬起了樓梯==


    葉久澤住在23層的星級套房裏,與其乘直達電梯,還不如他自己動腳。電梯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宇智波斑不屑坐電梯——


    他絕不會承認是因為坐電梯送快遞突然停電就差誤點導致他最後不得不手撕電梯嚇壞了同乘熊孩子的事造成的==


    宇智波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23層,確認過房號,摁響了葉久澤的門鈴。幾秒後,房門輕輕打開,宇智波斑一個照麵就對上了黑長直麵癱臉的伊路米。


    “送餐?”伊路米歪歪頭,沒看見宇智波斑手裏的快遞。


    宇智波斑後退一步看了看房號,扭曲著臉上下打量起伊路米:“你是男的……”


    作為經常出任務的老祖,宇智波斑對自己的記憶力和辦事能力有著百分百的自信。在這個充滿了歐式風名字的新世界裏,“葉久澤”的名字畫風詭異。餐點必然是她訂的,她也一定在這個房間裏……


    那麽問題來了,晚上十點半左右,在葉久澤的房間裏,出現了一名黑長直麵癱男。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個性別,哪哪都不對!完全不對啊!


    宇智波斑素來對殺生丸和葉久澤的事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殺生丸好歹是狗窩裏的同僚,叼走了葉久澤勉強算是內銷,可這要換成別人……


    簡直就像是在宇智波家養大的女兒被狼叼走了!


    “葉久澤呢?”宇智波斑表示不想跟伊路米講話,並丟出了一隻狗,“在哪,讓開。”


    伊路米表示接下了這隻狗,並擼上兩把看看有沒有掉金子:“她在吃飯。”


    宇智波斑一把奪迴了狗並扼住它的咽喉:“這個點……吃飯?!”


    伊路米拽住狗的後腿,並展開拔河戰:“她很累很餓,我很累很餓,需要吃飯。現在請你迴去,你在耽誤我們吃飯的時間。”


    深夜、很累很餓、吃飯時間……所以你們之前做了什麽?!


    宇智波斑打破狗頭,並將狗丟進了火鍋:“不想死的話……”


    然而,放狠話的台詞曆史上隻有火箭隊才能在每一集的末尾念完,宇智波斑剛組織好語言,就見葉久澤啃著大雞腿從星級套房出來:“誰啊臥槽……大半夜的……”


    葉久澤對上了宇智波斑滴溜溜轉悠的寫輪眼,他表示吃驚極了,並張開油膩的懷抱擠開了伊路米擁住了宇智波斑:“喲,斑爺,稀客啊稀客,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這個調調的話語……不知為何讓人有了不太美妙的聯想。


    葉久澤拉住了宇智波斑,邀請他入內:“伊路米你還愣著幹嘛,接客啊!”


    伊路米x宇智波斑:……突然很想宰了她!


    ……


    宇智波斑被拉入了“共建社會主義”群,名片標注“藏獒·民主”。他抽著嘴角看群裏一個個冒出來“迎新”的老熟人,額角的青筋忽然梗起。


    很好,藍染、君麻呂、殺生丸、玖蘭樞、敬業都在了啊,想必要不了多久,“犬口組”就要成為被全球通緝的sss級“瘋狗旅團”了==


    君麻呂混在獵人協會,有玖蘭樞在側絕不會有事;藍染搞了“搜狗大隊”坐地封王,拉滿了仇恨值……他眼下也有自己的物流組織,等他集齊了一窩蜘蛛,就能成立最強情報網了。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賣力,隻是因為……


    “還有其他人的消息嗎?”宇智波斑掃過庫洛洛和吉爾伽美什,這倆狗呆在飼主身邊應該是安全的,“集聚了一半人員,沒道理他們還未降臨。”


    “大概是掉在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了吧?”葉久澤吃飽喝足,拍了拍肚皮,“你們怎麽迴事?一個兩個的都在問別人到了沒?平時也沒見你們這麽團結。”


    宇智波斑抿唇,眼風掃向身邊的伊路米,示意身邊有閑雜人等,不方便說話。


    葉久澤笑道:“別防備,伊路米是自己人。”


    伊路米麵癱臉不說話,宇智波斑盯著他轉了會兒寫輪眼,“嘁”了一聲,下巴抬高一公分,倨傲至極。


    “我呆在友客鑫很久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平時我會與黑幫打交道,所以我得到的情報很雜很亂。”宇智波斑冷聲道,“但……數量很多。”


    “有個黑道巨首,七天前在友客鑫遭遇暗殺,由於恰好是我的客戶,所以我順手救了他。之後,我當了他五天的保鏢,陪同他去見了一個擁有預知能力的大小姐——妮翁。”


    “妮翁”的名字一出,伊路米就抬起了眼。很顯然,這位預言師的能力連揍敵客都有所耳聞。


    “很奇特,她的念力,可以占卜一個月內發生的事。”宇智波斑緩緩道,“那位巨首為了拉攏我,親自出資讓妮翁為我占卜了這個月要發生的事。”


    緊接著,宇智波斑從懷裏,掏出了那張平整的紙,攤在葉久澤麵前:“妮翁的占卜,不會直接寫明發生了什麽,隻會隱晦地告訴別人,即將發生什麽。”


    “占卜的語言以詩體呈現,而這個詩體的意思……不祥。”


    葉久澤拿過了紙張,一字一頓地緩緩念道:“紅葉月降下了魔鬼,純白的天使跌落塵埃。藍色的巨人踏破彼岸,在霜降的時候沉入深海。”


    “太刀的光芒穿越了生死,血泊中孕育新生的政權。遙遠的自然誕生了王者,他是光明也是黑暗。”


    “雪見月是紅色的花海,梅初月積累白骨皚皚。當人間燃燒起熊熊烈火,神依然在微笑著俯瞰人間。”


    宇智波斑抬眼,注視著葉久澤:“你……看完後有什麽想法?”


    葉久澤不禁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打破了僵硬了氣氛,頗為感慨地說道:“這年頭算命不容易啊,還要學會為你寫詩。”


    宇智波斑x伊路米:……這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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