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鍾瑞年的眼光看向自己李從嘉心底一個禿嚕,直覺之中表哥定要是拿自己來說事了,來到今世之後他接觸最多最有默契的也就是鍾大少,二人之間甚至還要超過他和周娥皇,往往一個眼神就能交流很多的訊息,難道這就是那什麽還要勝過夫妻?想到這裏六皇子不由一陣惡寒,卻想不出鍾瑞年究竟意欲為何?他有什麽能勝過丁家三人。◎頂點小說,


    狡黠的笑容在鍾大少麵上一閃而過,信心十足的轉向丁虎說道:“跟你比酒量,輸了任你處置,贏了一筆勾銷。”此言一出眾人的反應各異,李從嘉暗暗鬆了口氣,論酒量似乎來到今世他還從未醉過,倒不介意效法一下蕭大俠,再不濟也比吟詩作對好點,那邊丁玲則是一跺足很是有點焦急的模樣,大哥除了武藝酒量更是出名的大,可動作做出之後心裏又有些奇怪,什麽時候她開始幫著鍾瑞年了。


    “你要跟我比酒量?”丁虎聞言一字一頓的說道,看向鍾瑞年的眼光充滿著詫異,似乎站在麵前的就是一個不知輕重的白癡。


    鍾瑞年見狀也是一咯噔,此時丁虎看起來很有點莫測高深的意思,難道自己失算了,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是騎虎難下當下一指李從嘉說道:“我要照顧九哥哪有時間和你喝啊,換我表弟陪你們,輸了算我的。”說道最後一句怎麽聽起來鍾大少都有點色厲內荏。


    “那也行,小子你要跟我們拚酒?”丁虎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轉向李從嘉問道。這兩個小子一個比一個俊俏都是氣度不凡不假。可沒有一個像是海量之人啊?和自己拚酒豈不是必輸無疑?


    “大膽……”“是。我一個人喝你們三個。”丁虎將李從嘉稱為小子一旁的張天寶哪裏忍得住,立刻出言斥道,李從嘉沒等他說完右手一擺便出言道,鍾瑞年可以不走尋常路他一樣也可以。


    “你?你一個人喝我們三個。”丁虎眼中的目光更加不可置信,一對一他都從來沒有敗過,丁豹和丁彪的酒量也弱不了太多,對麵的小子還要單挑自己三兄弟?有多少年沒見到如此荒謬的事情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喝不過你們就算他輸了。”李從嘉一臉正色的點頭說道。說完還對著鍾瑞年一指,這下就要換鍾大少差點一個趔趄了,報應來的真快,表弟還真不是吃暗虧的主兒。


    “你,你真是他表弟?還沒請教?”丁虎心道哪裏有這樣做兄弟的啊,感情輸了沒你什麽事才在這胡吹大牛啊,頗有些奇怪的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從嘉是也。”其實在六皇子心中是有所計較的,丁玲與鍾瑞年的關係他昨天已然知曉了。這丁虎是丁玲的兄長就是表哥的大舅子,就算輸了又能如何?且這個金剛般的大漢看在眼中李從嘉便很是喜愛。假如用在戰場上便是一員衝鋒陷陣的大將,方才鍾瑞年的眼神可是頗有深意,在此處二人亦是極有默契。


    “李從嘉?那什麽念、念奴嬌就是你寫的。”丁虎聞言立刻問道。


    “是,不知閣下有何見教?”李從嘉心中倒是有些奇怪,問這個幹什麽啊?怎麽看這個金剛般的巨漢和詩詞也拉不上什麽關係。


    “好,便依前輩之言,不過不需你以一敵三,隻要能勝過我此事便一筆勾銷。”更令人奇怪的是丁虎聞言之後態度就變得十分恭敬,言語之中還將李從嘉稱為前輩,很有點前倨後恭的意思,要知道剛才李從嘉身後帶著那許多的士卒丁虎和他說話也沒有如此。


    “丁家男兒不愧是好漢子,就這麽定了,不過我還要先忙眼前此事,忙完就去表哥家中與你同飲,不醉無歸。”李從嘉見狀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前輩?似乎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稱唿自己,不過眼下不宜多問,別人客氣他當然要投桃報李,當下一笑言道。


    “自當聽憑前輩吩咐。”丁虎此言一出不要說鍾瑞年和丁玲,就是一向沉穩的鍾九都有點好奇了,李從嘉憑什麽能讓這個大漢如此相敬?莫非丁虎還真是酷愛詩詞之人?想想也不由要大搖其頭。


    “林某見過王爺,鍾少,今日之事一言難盡,先容林某謝過救命之恩,容日後相報。”方才眾人言語之時林遠誌已經到左近,爆炸之時他得鍾九提醒倒是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見鍾瑞年和李從嘉在此事之後還能和那個大漢在那裏糾纏不清,當真是沒心沒肺,哦,氣量不凡,此時見他們敘話完畢快步上前先見過淮王又對鍾瑞年言道。


    “林家主不必客氣,先行救助傷者吧,明日再論。”鍾瑞年一抱拳言道,既然已經救了對方就幹脆將這個人情賣到盡了。


    “林家主,今日之事你與表哥都險些為人所害,這賊人如此囂張亦是不將本王放在眼中,當要封城徹查,在場所有人亦都要詳細聞訊,還要林家主配合才是。”李從嘉接著言道,他已經看見梁興帶人趕到了,速度倒也不慢,此事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當然要從嚴追查!


    “王爺之言林某豈敢不從,自當全力配合,鍾少心胸林某佩服。”林遠誌聞言先對李從嘉出言又對鍾瑞年一抱拳之後便退在一邊,心中不停在盤算著到底是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真的拿林家不當迴事了。


    此時趙海鍾平他們也趕到了,一行扶著鍾九往便往府中而去,丁虎兄妹等自然也跟隨其後,而梁興在安排衙役們分別帶人會府中問話之後自己也來到了淮王身邊施禮道:“屬下來遲,請王爺問罪”。


    “梁捕頭來的不慢,孤已然派軍封閉四門,這醉風居中人人皆要詳細查問。但有所得必須嚴查。醫者仵作都要立刻到場。”李從嘉稍稍頷首隨即正色言道。自己一到江淮便是風波不斷,不用些嚴厲的手段可是讓人小瞧了淮王的威嚴,無論是誰此次都要一查到底。


    “王爺放心,屬下已經在辦了。”梁興再施一禮,從聽見爆炸到趕到現場他的確已然盡力,且知淮王在此他也是將醫者仵作準備的極是妥當,刻意要在王爺麵前表示一番,說完也退在一邊指揮問話。


    “以先生看。此事當是何人所為?”等梁興退到一旁,李從嘉也下樓到了大堂,對著身邊一個儒者打扮之人問道,此時醉風居大門之處泗州知府張弛已經和另外一個頗具富態的中年人匆匆趕來。


    “眼下一時還難有定論,不過依在下之見此次刺殺之事卻是與前番綁架鍾公子一事非是一家所為。”這中年儒者正是李從嘉從火海之中救出的黃慎,經過精心的療治此時身上的小傷也盡數痊愈了。


    “嗯,先生之見與孤相同……”李從嘉聞言頷首道,前番鍾瑞年遇襲之時鍾九曾有言那些黑衣人並非是想取表哥性命的,如今泗州城中滿城風雨鍾瑞年和趙海又是找上了林家,怎麽看他們都沒有再度出手的理由。那又是那一處勢力又來興風作浪?此時作斷為時尚早,說話間見張弛和那個富態之人已然到了眼前。便也迎上了兩步。


    “下官來遲,王爺恕罪。”張弛見狀首先上前見禮,淮王到目前為止對他表現的還是頗為看重的,事情接二連三他心中也不是滋味。


    “疾之不必多禮,隻是此事還要嚴厲督辦才是。”李從嘉擺擺手言道,這張弛是他要爭取的目標,目下看來相處的還算不錯,自不會在這些小處見責,稱唿中亦是用上了表字以示親近之意。


    “鄭化見過淮王,這醉風居乃是舍弟名下之業,如今出此大事他也脫不了幹係,方才我已命人讓他速速趕迴,須在下如何還請淮王示下。”此時那富態的中年人也是上前參見淮王,正是城中鄭家的家主,亦是李從嘉在通州見過的鄭融長兄,鍾瑞年和林遠誌在鄭家的產業中出了如此大事鄭家豈能躲得開幹係?淮王除卻趙家第二個應諾的便是自家,算是頗為看重了,因此鄭化言語之中亦將姿態放的極低。


    “鄭家主免禮,能與此時趕來足見家主之心,不過此事極大孤定要嚴查之,說不得這醉風居要關上些時日,上上下下亦要查問清楚,如此也能還鄭家一個青白,家主尚要在家中自查一番,後當有所議。”李從嘉言道,眼前鄭化的態度倒還是識趣,他也不必太過如何。


    “一切依照王爺號令行事,但有所需鄭某自當全力以赴。”李從嘉並未取消鄭家的邀約,有這一點鄭化已然心滿意足了,到時自能解釋的清楚,至於其它他還真的並不太過在意,畢竟茲事體大,弄不好鍾大少和林家的怒火要是發到自己頭上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鄭家主果然是識得大體之人,張大人,梁捕頭,醉風居之事非同小可,自今日起暫且封閉此處派人嚴加看守,泗州四門亦是如此,趙龍將軍會協助衙門,所有的證言證詞亦不得出我三人之耳,但有所違此次孤絕不姑息!”對著鄭化微一點頭李從嘉便向張弛和梁興二人言道,十幾名殺手絕不會如此輕易的混入醉風居,想來也定會有人接應才是,包括他們的來處都是值得嚴加追查以發現線索的所在。


    “謹遵王爺之命。”張弛梁興皆是躬身言道,雖然李從嘉並未避諱鄭化,他卻是十分知機的在淮王出言之時已然退到十步之外。


    這邊李從嘉正在現場安排後續諸事,那裏鍾瑞年已然吩咐醫者先行給鍾九包紮了傷口,雖都是些皮外傷但還需靜養幾日才是,此時丁玲實在憋不住了便對丁虎輕聲問道:“你以前見過淮王嗎?怎麽會將他稱為前輩,莫非他還與我們家有什麽瓜葛不成?”而聽到丁玲的問題幾乎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剛才的那一幕的確很是奇怪。


    “二叔都說要將他當作師傅一樣請教,那還不是我們的前輩?以一敵三,果然是有些高深莫測了。”丁虎聞言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此時再想想李從嘉剛才之言必是有所依仗,心中更不敢小視。


    “二叔?二叔什麽時候說過這話?大哥你說清楚一些。”丁虎不迴答還好,一迴答眾人更是有些雲山霧罩,怎麽又出來個二叔?還要將李從嘉當作師傅一樣來請教?這丁虎丁玲都是如此了得淮王又有什麽能指點他的地方?倒是丁玲似乎略有所得又對大哥問道。


    “哦,那一日二叔正督促我三兄弟練武忽然得到家人送來一封書信,裏麵寫的就是那李從嘉前輩在長江之上所作的什麽念奴嬌,二叔一見便歡喜十分,直稱此人才華勝過先賢,他自己更是不能與之相比,若是他日得見當要以師禮請教之,我記得當時還有點不服氣,二叔多大的本事啊?可他卻說此人當然厲害,還是什麽天縱之才,二叔都如此說了,這還不是前輩嗎?”丁虎聞言這才說出一番話來。


    鍾瑞年走在前方聞言不由暗暗好笑,卻原來是這麽一迴事,看丁虎的身手再加他眼中對那個二叔的推崇此人定是厲害之極,表弟有什麽?也唯有這詞曲之道足可稱為大家,那赤壁懷古人人皆稱千古絕唱那二叔深愛之有此言倒也不為過,隻不過那丁虎想岔了罷了。


    “哦,那……你等會兒可要小心一些。”丁玲此時也知道了自己所料不差,二叔一身本事家中無人不服,偏生他並不自傲與自己的武藝卻是頗為醉心那詞曲之道,可所成卻是極為有限,隻不過家中之人礙於他的麵子不提罷了,李從嘉的念奴嬌的確雋永,如此說之也是正理,大哥肯定是想錯了地方,原本是想出言點破的,可想到他們的賭約卻又不願鍾瑞年輸,話到嘴邊還是改變了語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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