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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麵果如紫陽所言,元英太過執著於用那些破解招式,如今遇上段熙雲任意而為不按章法的活用招數,運用起來諸多不順絲毫派不上用場,反顯得縛手縛腳節節敗退。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元英出生於武學世家,她的母親本是原配夫人,但嫁予元父後多年未有所出。而其父親乃執著香火相傳思想守舊的男人所以很快就已納妾,偏巧妾侍福厚為元父三年抱兩,而且兩個都是個男丁,元父對妾侍自然喜愛若狂把原配遠遠的冷落一旁,飽受欺淩。數年後可謂是上天保佑原配也驚喜懷孕,本以為可以生個肥壯男嬰搏取丈夫歡喜,可憐卻生出了元英這個女兒。元父重男輕女觀念太深這個女兒並不能獲取他很多的歡心,原配繼續被冷落,苦命的兩母女也被妾侍想方設法的百般欺淩,兒時的元英經常受到那兩個同父異母卑劣的哥哥欺負,在她童年的幼小心靈留下了無法磨滅的沉痛陰影。元英年齡逐漸長大她得天獨厚過人的學武天資漸漸展露出來,也引起了父親的關注,得到了栽培而後鋒芒更盛成績已經遠勝同齡之人,隨之得到父親的嘉許與重視。輕易的壓過了她那兩個平庸的哥哥,從此兩個哥哥再也不敢欺負她,見到她隻會卑躬討好或者避之則吉。那時的她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要賽過世上所有男兒再不受人欺負。


    所以元英絕對不甘心敗給眼前這個囂張奸詐的小子,她是玉泉觀名符其實的天才少女,擁有一顆冰雪聰明玲瓏剔透的心,不會久被外象擾亂,段熙雲花巧的劍法奇招突出、層出不窮,開始時讓她感到有些彷徨失措,越鬥下去漸漸平靜下心神,闖出誤區改用迴自己拿手的玉泉觀劍法。隻見她劍尖上挑斜刺而出,擦!擦!擦!連攻數劍。


    段熙雲從沒接觸過玉泉劍法,心中頗為忌憚應對起來處於被動之狀,被反逼退數步。元英劍勢如虹繼續進步變招,手腕轉動運劍平削而過,段熙雲大駭馬上低頭避開,又往後退了一大步,斜劍護身擺出個伺機而動的姿勢。


    “嗬嗬!難道鼎鼎大名的思雲劍就隻會一味後退嗎?”元英同樣冷冷譏笑。


    段熙雲不禁有氣挺劍直撲出,元英暗喜因為段熙雲所施這招欠缺了招式環環緊扣一氣嗬成之勢,雪亮的雙目已看出了招式中的破綻,隻見她長劍微動,“錚”聲輕響,兩人擦身而過。


    段熙雲站定忽然感到肩上傳來陣陣的刺痛感,側麵察看原來左肩上已被對手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劍痕。


    “好戲還在後頭,看招!”元英用自家劍法與對手過招,當對手劍招中稍有疏忽立刻用破解招式破敵,一試果然湊巧,知道了用這種打法肯定會贏,把自己的看家本領“蒼鬆望嶽”劍法暢快淋漓地使將出來,招式法度嚴謹雄渾沉穩讓人無跡可尋,而靜穆中又隱藏著無數出奇不意的殺招。


    段熙雲被完全逼入了困境,因為要拆解對手高明的劍招已經相當困難,還要處處防範那些煩人的破解招式,變成了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百招一過,他已被逼退到武台邊緣,身上又多了幾道被元英劍鋒劃破的傷痕,幸運的是他身法敏捷閃避迅速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之傷,但長此下去他必敗無疑。


    情勢逆轉歡唿聲又在玉泉弟子中響起,他們囂張的氣焰剛才經受了小小打擊後再次死灰複燃,這次燃燒得更加加旺盛,這歡唿聲仿佛是為了元英的得勝而提早發出的,他們之所以有此狂態全因玉泉觀中有元英這麽一位萬中無一的絕世英才。


    而思雲觀弟子一角中的曹青詩,此時的她雙目早已暗紅,不知為何剛才元英每一劍刺在段熙雲身上,她緊繃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雖然沒有傷口但卻是切身的感到了一種鑽心的痛,她非常痛恨自己不能為段熙雲做些什麽,多希望自己能為他承受那些無情的劍鋒,現在隻能合上雙目誠心禱告祈求上天保佑他一定要平安無事。


    青璿見到痛恨的人身處劣勢原以為自己會幸災樂禍會感到無比暢快,但是她沒有,不但沒有感到絲毫愉快反而有了一點窩心有了一點著緊,心中嗔道:“你這個臭小子平常就那麽囂張,現在卻被一個女人打得毫無還手之人,丟不丟人,當初被真不應該由你來出戰萬觀大會,如果你輸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燕山因緊張而緊握的雙拳比武開始至今都未放鬆過,如今好友處於劣勢更加是激動的微微顫抖,他雙目圓睜眨都沒有眨一下密切地注視著武台,已經把剛才高昂的喝彩暗暗收迴在心裏,默默的叫喊著。


    所有的思雲觀弟子都在默默的叫喊著,連一向深恨著段熙雲的青海也不例外,此時的他同仇敵愾也不希望自家的人輸給別人。


    身在真武的上官睿也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這邊的狀況,心中也略感焦急,但他始終深信段熙雲恐怖的高強實力絕對不可能連玉泉觀的一個小小女弟子都應付不來。


    偏巧玉泉與思雲兩觀的掌門人看法與他們的弟子適適相反,因為他們細心地留意到段熙雲雖然支撐得十分艱難,但他臉上的神色越發變得從容淡定,好像完全沒將眼前的困境當迴事,都在猜想難道段熙雲還有著隱藏的取勝門道?


    [“不知為何越鬥下去,心中卻萌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台上的段熙雲手中揮劍迎敵,心中卻喃喃地道。]


    [“在這險急的時候虧你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不過本座也好奇你的歪腦袋又有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紫陽聞言不解段熙雲此刻為何不專心接戰,而是分心去想那些不沾邊的事。]


    [“若論比劍的話我絕不輸於她。”]


    [“如今你明明處於下風,真弄不明白你這是何來的自信?”紫陽聞言一驚。]


    [“因為元英的招式我已了然於胸。”]


    [紫陽觀段熙雲此時的神色顯得那麽的從容,那麽的自信不像是被逼到絕處而說出泄氣的瘋話,心中驚歎之餘嘴角露出一絲仿似期待已久的微笑:“這小子簡直是個怪物!”]


    隻見段熙雲使一招“春嗚深穀”劍尖向下連刺,每劍的方位都飄無定向讓人摸不清去路。元英長劍斜下來撥,怎料段熙雲趁元英專心守護下盤之際,乘機施展輕功一躍而從元英頭頂飛過,原本在邊緣岌岌可危的他已經穩穩的迴到武台中心。


    四周觀戰之人無不大驚,因為他們沒想到段熙雲如此輕而易舉的擺脫了元英的進逼。


    鏡心掌門見到台上少年氣定神閑,那股操控全局後的從容風姿,使他的內心感到一遍空虛。如今雖然勝負未分但不祥之感纏繞心頭,這三年來挖空心思去鑽究壓製思雲觀之法,費煞了多少心思,到頭來難道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隻能把所有希望寄放在元英身上,希望她能力挽狂瀾堅持贏得勝利。


    元英見對手逃脫非常不甘,手腕翻動劍尖又刺過來,這看似平淡其實正是蒼鬆望嶽劍法中的殺著“霞光夕照”每劍刺出仿如夕陽西下的一道道穿破殘雲直射大地的霞光,攻勢密集且離奇迷幻。


    段熙雲知道厲害運劍守住門戶,以靜製動將對方劍招一一化解,百忙中還了一招。元英又看出招中破綻,長劍畫圈將對手來劍撥離中線。段熙雲手腕急轉順勢也畫一圈兩劍纏在一起壓向下邊,同時偏離中線兩人中門大開,段熙雲不及多想運勁推開一掌,正好擊中元英胸口,觸手處極其柔軟,心中大駭立刻醒覺知道女人這個地方不能亂碰,硬生生的收迴了餘勁。元英被打後退之餘飛起一腳也重重印在了段熙雲小腹上。


    段熙雲硬受了一腳腹中隱痛氣息紊亂,他想不到自己手下留情反遭別人毒手,口中喃喃地道:“你這個兇神惡煞平胸的女人,下手真狠。”


    此言如凜冽的寒風又如九天的驚雷從元英的耳朵直接鑽入心肺,羞怒的她滿臉脹紅氣得快哭出來,她武藝驚人賽過很多男兒,相貌出眾也勝過不少女人,不少女子對她羨慕,不少男子為她傾倒。唯獨就是天生身形材高挑、瘦長欠缺玲瓏標致之態,每當看到師姐妹圓潤豐滿的身姿她內心不禁會產生自卑感,引為平生之憾。她性情剛烈最恨人說自己身材不好,換作平常如果有男子敢以此取笑非被她打得半死不可,手掌緊握劍柄怒目切齒道:“臭小子我要殺了你!”


    [“你這小子說話前經一經大腦好不好,對女人相貌、身材、年齡怎能隨意評頭論足,這樣做無疑是自尋死路。”紫陽聽到段熙雲輕言觸怒元英不禁好笑,知道他們倆又是一對冤家。]


    [“我隻是直話直說而已,女人真麻煩,摸一下會倒大黴,哪知現在連說一句也不行……”]


    一句話還未說完,元英的劍已經瘋狂地刺來“旭日東升”、“佛光初現”、“雲海玉盤”招招都是玉泉劍法的殺著。段熙雲急忙舞劍相迎,錚、錚、錚……兩柄精鋼長劍交擊之聲不絕。


    “既然如此,決勝負吧。”段熙雲毫不相讓奮力還招。


    “正合我意。”元英手底加急招式有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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