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都是受害人!小爺我就是人證!”他運氣傳音,聲音洪亮震天,氣勢驚人。

    這邊有個人也接了口:“還有我!我與內子在來這豐升城的路上,遇到的一位姑娘就被羅豔門擄去。內子心善,還讓我去把人給救了出來。”說話的正是刀小七。

    竇升勇卻是死不認賬的主,他譏道:“淩越山,你與宗氏和水家都是一夥的。震雷刀你也是今日欲比武奪魁之人,說的話又有幾分可信。不過是想借機打壓,謀個漁翁之利。”

    “呸!少給爺爺嘰嘰歪歪扯這些廢話。”淩越山打斷他:“你就直說要幹嘛,不就是想打架嗎,明明白白劃下道來,爺爺我奉陪。”

    淩越山一放下豪語立即有人跟進:“沒錯,淩少俠說的對。別動嘴皮子扯廢話。我們武林中人就用武林中人的方式解決。你們羅豔門叫囂了這麽久,不就想動手嘛。打就是了,難道我們還怕你們不成。”一時間,群雄激昂應和。

    宗潛月心裏隱隱覺得不對勁,這羅豔門壞事做盡,在這樣的場合,為什麽還敢出陣叫囂挑戰端。就算真是被滅門了,按常理也應該打掉牙往肚裏咽,再伺機暗地裏尋仇才對。這裏聚集了如此多的武林高手,他羅豔門才剩下幾個呀,竟然敢挑事。

    這邊竇升勇果然象是等到自己想等的話,大聲迴道:“那我們羅豔門就要領教各位的高招了。既然這裏有現成的比武場子。我們就以武斷仇怨。我們羅豔門全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今日隻要是想討說法的,全都可以上。我們一對一的車輪戰,死傷自負。”

    他竟然膽敢誇下如此海口,眾人麵麵相覷。童天策這時候卻插了話:“如此也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我童某就來做個見證人吧。”

    宗潛月略一沉吟,大聲道:“既如此,我們商議一下。”

    幾個人進了帳蓬,淩越山怒火難消,急急道:“宗九,還商議個鬼。我去!你們替我看好若若,小爺我非把那毒婆娘和龍印的手腳給砍了。”

    宗潛月道:“越山,別衝動,這裏頭必定有詐。”

    “拳腳之下見真章,他們還想使什麽詐。”淩越山倒了杯水給水若雲,她這會坐在帳裏,臉色好了些。他撫著她的後背,看著她小口小口把水咽了。

    宗潛月想了想:“會不會是毒?”水青賢聞言試著運氣,並無不妥。

    宗潛月道:“還是小心為上。”遂吩咐底下人隻用自己拿來的口糧和水,小心提防和看守,謹防被下毒

    。他又拿出個小瓶,把裏麵的三粒丸子全倒了出來:“這是花露丹,可解百毒。花兒費了很多工夫煉的,不過隻有3顆。”依眼下的形勢,隻能挑重要的人先服了。於是水青賢、淩越山、宗潛月,一人分了一顆。

    淩越山拿了藥,想了想要去喂水若雲。水青賢與宗潛月同時喝他,淩越山很不滿意:“要是他們真在哪下了毒,若若怎麽辦?我內力夠,能撐得住,沒事的。”

    還不待別的人說什麽,水若雲先惱了,她一把搶了藥丸子一下塞到淩越山嘴裏去,大眼睛瞪著他,直到他撇嘴咽了下去。水若雲這才道:“你要沒事,才能保護我啊。”

    宗潛月在一旁道:“花兒調的碧嫣花茶,也有清毒之效的,雖遠不如這花露丹,但總歸是能防上一防。”

    水若雲自告奮勇:“那個花茶我會泡,我來弄。”於是帳中眾人喝了茶,又商議了一陣,宗潛月分析了自己的看法,水青賢也覺得羅豔門這次的表現不一般。淩越山有些耐不住,卻被宗潛月壓了下來:“越山,我們以靜製動,先看清楚情勢再動手。眼下這情景,自會有要先出頭的鬥去。”

    他話音剛落,就聽得外麵一陣喧鬧罵叫,然後嗆當嗆當的動武聲音。眾人出去一看,原來那五毒教、鬼域之前還在與羅豔門吵,鬧著吵著,發現怎麽鐵騎山莊的人沒一個說話的,四下一尋,居然沒有他們的蹤影。但他們的帳篷馬匹和大箱子都在,那好幾口大箱子,是裝他們的寶甲精盔的,卻沒有人在。

    於是好事者去打開箱子,卻發現裏麵沒有盔甲,居然裝的全是鐵騎山莊的屍體。這下更是炸了鍋。羅豔門一口咬定就是餘下這幾個門派為了比武奪魁痛下殺手,幾個門派非說是羅豔門自己殺了人裝可憐扮無辜。於是一言不合,便直接開打了。

    果然是有先出頭的,淩越山瞟一眼宗潛月,暗想這家夥腦子怎麽長的。

    那邊打著打著,透出不對勁來了。羅豔門以三敵五,竟然還遊刃有餘,五毒教的沈煙被一腳踢倒在地,她運氣彈指欲放毒蟲,卻發現氣滯力消,心下一驚,怒罵道:“卑鄙,你們下毒。”

    聽到這話,一群人也不明究竟,第一反應是嘩嘩的往後撤,再探頭探腦看哪下的毒,有些運氣自探,看看是否自己也有恙。竇升勇仰天大笑:“爾等這群烏合之眾,不管是誰滅我門人,今日一個都別想走。”

    大家夥一聽急了眼,當真有毒?好幾個人耐不住含恨咬牙衝上去,拚了十來招就被砍翻在地。大家你看我我

    看你,幾個人一哄,終於決定蜂擁而上,這麽多人,難道還拚不過他們十來個?先把他們製住了,再逼解藥。管他有毒沒毒,先上再說。

    呐喊著往上衝的,大多數是來追討羅豔門的罪賬的,這些心懷熱血、身負怨仇的,這個時候是氣血上湧,恨不得拚個你死我活。那些個什麽蟒神族、鬼域等,這會子倒是聰明的躲到一邊。一時間,正邪之分僅此一戰便劃下道來了。

    慘叫、哀嚎、血流一地,加上那幾十具屍體飄著惡臭,整個嶺穀裏充滿著恐怖的猙獰氣氛。

    真有毒?哪來的毒?淩越山飛快的想著,不得其解。而眼前這群雄逐殺的場景已把他深深震住。羅豔門這邊,如有神助,越殺越勇,衝上去的群雄一個又一個的倒下,有些人甚至沒打幾招便軟倒。他看出來了,時間拖的越久,大家氣滯力衰的情況就越嚴重。難怪一開始水青賢運氣試毒都探不出反應。

    這些倒下的,很多都不是壞人,他們為了失蹤的姐妹而來,為了死去的同門而來,為了找一個公道而來,卻難道最後隻能埋屍在這異鄉山嶺裏?而那些個十惡不赦的爛毒瘤,卻在那殺的痛快,惡人無報?

    淩越山看了一圈周圍。年心芙雙目赤紅,拚了命的想衝上去,梅滿緊緊拉著她不放。刀小七一臉厭惡,冷冷盯著童天策。宗潛月麵色凝重,沉思不語。而自己的身後,他的若若,發著抖緊緊貼著他的後背。淩越山一時間隻覺得熱血上湧,豪氣衝天。

    他運功行氣一周天,確認自己運功無礙。轉過身來,捧起水若雲的小臉,眼睛對著眼睛,認真的道:“若若,你乖乖的,到帳子裏等我。”

    水若雲似是明白了他的意圖,眼裏透著慌亂。張嘴想說什麽,卻被他手指點住唇:“噓,什麽都別說。你信我,就在帳子裏等我,別看別聽,隻要想著我就好。我一會就迴來了。”

    他抬頭,對上水青賢的目光:“爹,你替我看好若若。”這聲爹,在這個時候,叫得水青賢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淩越山將水若雲牽到帳口,又哄了句別擔心,終忍不住低頭將她吻住。唇上的溫香尤在,手裏已經推她進了帳篷。他轉過身來,衝宗潛月點了點頭,看那邊的嗜血殺戮之景,他猛的張臂仰天長嘯。

    怒氣湧,誌飛揚。

    那衝天豪氣之聲中,淩越山已如箭般的衝了出去。他腳尖一勾,瞬間已將梅滿的鐵鑄長槍拿在手中。身不停人已至,還未落地,他橫掄直挑,已將兩個羅豔門人掃到一邊。

    水若雲坐在帳裏,努力的不去聽外麵的動靜。他說了,隻要想著他就好,所以,她隻想他,隻想著他。

    淩越山來勢兇猛,銳不可擋。鐵槍力若千鈞,一下連擊三人,五個正苦掙對陣的白道中人被他巧力撥開,得以解困。淩越山踏著怒火而來,下手毫不留情。他槍杆掄掃一人頸脖,迴身槍頭已送進另一人的胸膛,二個羅豔門門徒哼都來不及哼,倒地身亡。

    這邊白道眾人一看如此陣勢,紛紛退開讓地方。五個羅豔門門徒互打一個眼色,一起殺了過來。淩越山被團團圍在中間,卻似處於無人之境。他的槍快無影,招招致命。扭身轉臂之間,敵人已殘腿斷臂。他似是索命閻羅般的,一路碾殺到圓坡。

    竇升勇幾個還未從驚訝中反應過來,淩越山已刺破最後一個圍殺他的羅豔門徒的胸膛。他長槍一挑,將那人屍體拋向比武高台,腳下順勢勾起一踢,一把長刀嗖的一下將那羅豔門人釘在了那高台石壁之上。淩越山一邊向那高台一躍,一邊大喝:“通通住手!”

    所有人都停了手,全部望向了這邊。那釘入石壁的長刀,那踏空而上的輕功,淩越山有心顯露的功力顯然將所有人震住了。

    淩越山持槍而立,手指著竇升勇那幾個,運氣大喝:“你們這幾個沒人性的禽獸,隻會幹這不是人的事。夠狠毒會殺人,就以為了不起了嗎?下毒欺弱算什麽本事,剛剛不是還說車輪戰的?你爺爺我等著呢!”

    太陽高掛正中,淩越山站在高處,身上似披了一層金甲衣,風過樹搖,也帶著他衣擺飄飄。他手持長槍,昂首挺胸,目光如矩,真個是頂天立地。

    一戰成名

    底下眾人心中皆歎,一時間似乎一腔希望全寄在了淩越山的身上。竇升勇冷冷一哼:“小子,你倒是夠狂妄。”

    淩越山也哼:“老家夥,我沒什麽耐性,別說廢話了。第一個誰上?爺爺我要把你們全打趴下。或者你們交出解藥,乖乖求饒,大夥兒說不定還能同意留你們一條狗命。”眾人在下麵呐喊助陣,高聲哄譏羅豔門。

    狼眼脾氣最暴,被氣的七竊生煙,他衝竇升勇一點頭,道聲:“門主,讓我去。”一點足也躍上了高台。

    這次淩越山可沒有什麽客氣禮數可言,挑槍直刺攻了過去。淩越山的掌法,狼眼是見過的,但他斷沒想到他的槍法也能如此生威。槍快招狠,力若千鈞。

    狼眼使的是劍,他的劍是玄刺劍,劍身是圓棱形狀,雙刃

    鋒利,吹毛可斷。劍身上帶著一排小小的倒勾刺,刺上泛著青光,明顯帶毒。

    淩越山一看他的兵器,與上次在山林裏交手時已是不同,想來這次是有備而來,心中更氣。他爺爺的,要是還讓這陰險毒辣之徒在江湖上遊走,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狼眼拚了十多招,暗暗吃驚,這小子比昨日看到的還要利害。他運起焚陽五絕功,麵泛紅光,力渡掌心。淩越山等的就是這個。要知道那羅豔門用淫邪的方式急進吸功,雖可快速修功,提升功力,但強行拔升,違背自然之律,自有破氣之憂。俗話說打蛇打七寸,這段時間淩越山琢磨研究,就想找他們的破氣之穴。

    狼眼運起神功,果然如有神助,氣強力狠,劍招之間夾著灸氣,快如閃電,一氣竟攻了十多招。淩越山飛身躲閃之間,還要細看狼眼的出招運氣,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一下險險被劃破了衣袖,切下了一塊衣角。

    狼眼眼見占了上風,心中大喜。他轉腕橫臂,推劍拍掌,急急再攻。他的急躁喜功,卻是給了淩越山機會。這過了二十多招,對狼眼的運功之道淩越山其實已經看出端倪,他本就在武學上有天賦,善學活用,所以才能小小年紀便打敗老頭師父下山。高手過招,本就忌諱急躁,狼眼此舉,無疑是向淩越山露了敗相。

    淩越山果然看準了時機提槍一震,內力灌入槍身,鐵槍嗖嗖的轉著圈子,槍頭紅纓甩出漂亮的槍花,直刺狼眼心窩。狼眼一擰腰閃過,鐵槍卻瞬間改了方向襲掃他下盤。在狼眼躍起之時,槍尖直指他眉心的印堂穴。

    狼眼一驚,挺腰仰頭,抬劍去擋,鐺的一聲,縱有神功相護,狼眼也被這一槍甩打的虎口發麻。他被壓落地上,腿一軟跪了下來,情急之下隻得就地一滾,險險躲開。這一下躲得狼狽,身上冷汗透了衣裳。

    淩越山睨得空綻,鐵槍掄的飛快,兜頭兜臉的甩打過去,照著狼眼麵門猛攻。下麵觀戰的傻了眼,這是哪門子的打法。

    狼眼也有些無所適從,淩越山這攻式看似沒章沒法,卻處處鎖定他頭脖的幾處大穴。他看不出套路,又摸不著門道。越打越狼狽。

    龍印在下麵看得緊鎖眉頭,道:“這小子打架怎麽跟女人似的,專打臉的?”九尾毒娘子在旁聽的,橫他一眼:“你懂個屁!”

    狼眼在上麵又打了三十多招,他越打越急,越急就越亂。忽見淩越山一招“穿雲見日”,長槍斜刺而來,這招淩越山的速度竟然不夠快,狼眼心中一喜,高手過招,小小的

    差錯都能成為戰局扭轉的關鍵。狼眼抓住機會,抬肘伸掌,一把將槍頭擒住,長劍橫劈,要將長槍奪了過來。

    淩越山卻不願放手,側身躲過長劍,雙臂扭槍迴拔,欺身而上。因這用力的角度,淩越山身形與狼眼逼的極近。狼眼暗喜,這可不正是送上門的好機會。他正欲撤劍迴手,直刺淩越山胸膛,卻見眼前一花,剛才還一般速度的淩越山突然如鬼附身嗖的到了眼前。狼眼一手握著槍,一手拿著劍,什麽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淩越山狠狠一拳擊在眉心。

    狼眼軟軟的倒了下去,鐺的一聲長劍落地。淩越山一腳將他踢下高台,挑起他的劍拿在手裏,挽了幾個劍花,囂張的用劍指著九尾毒娘子,道:“毒婆娘,下一場到你吧。你傷我寶貝媳婦兒,咱們可是有深仇大恨的,快上來讓爺爺我剁了你的手腳。”

    九尾毒娘子被指道姓的侮辱,心裏大怒,可她不笨,剛才狼眼的結局她看到了,這淩越山竟然能敵焚陽五絕功,那她哪裏來的勝算。她有些慌,眼珠子轉著想著怎麽能脫身,卻聽得竇升勇冷冷的聲音道:“九尾,去吧。人家可是點了名道了姓,別給我們羅豔門丟人。”

    九尾毒娘子心裏一沉,轉頭看了一眼那幾個所謂同門。他們表情冷漠,都在等著她上去對戰。也對,淩越山打的越久,體力和功力消耗越多,那他們後麵的機會就越大。她想了又想,終於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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