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卓雅內力全無,沒有內力支持,也隻是比那些平常的女孩子體力強上一些,那彎刀揮的有氣無力!


    草原上的人哪有不知道古麗卓雅的武力非比尋常?早知道古麗卓雅一定會反抗,那小頭目早已做好了準備。


    見古麗卓雅揮刀砍來。


    那小頭目也有三級武者的實力,他不敢抽出彎刀,隻敢用刀鞘,向古麗卓雅的彎刀奮力擋去!


    “當啷”一聲,兩刀相撞!古麗卓雅手中巨震,在握不住手中彎刀,那柄彎刀已脫手飛了出去。


    幾個騎兵見到古麗卓雅手中彎刀已失,立時衝上前來,抓住古麗卓雅的雙肩。


    古麗卓雅奮力掙紮,口中叱喝連聲,那幾個騎兵充耳不聞,隻是將她雙肩牢牢製住。


    博爾漢向那幾個騎兵一歪頭,那幾個騎兵便連拖帶拽,將古麗卓雅帶到一匹戰馬之前。


    看著就將要被這幾個騎兵將她帶走,古麗卓雅心中大急。向夜十九喊道:“快來救我!”


    夜十九自救下那小女孩之後,並沒有出手。隻是向四周留意,尋找赫連畫眉他們的去向。


    在戰亂初起之時,還看到赫連畫眉一群人在昆朋族的看席上。


    但後來被紛亂的人群所阻,等在向那處望去,卻已不見了她們的蹤影,卻不知他們跑到了何處?


    現在一聽博爾漢與古麗卓雅對話,知道原來是也速達在造他老子的反!


    想來這可是罕特可汗自家的事,古麗卓雅又是也速達的妹妹,無論最後這父子倆誰勝誰敗?也不會傷了她的性命。既然是人家自己的家事,自己何苦參與其中?


    夜十九原本是要將那小女孩,帶到安全地方,便去尋赫連畫眉。對於古麗卓雅要去哪裏?他卻是不想管的。


    古麗卓雅見夜十九並沒有出手搭救的意思,便急急喊道:“夜十九,你難道真的見死不救嗎?我可是畫眉妹妹最好的朋友,你就眼見著我去送死?將來你見到赫連畫眉該怎樣說?”


    博爾漢騎在馬上,一雙眼睛始終留意著夜十九。


    他深知這個新晉的汗駙,武功高強。


    他剛才還在擔心那幾個騎兵,對古麗卓雅動手之時,萬一夜十九出手的話又該如何應對?


    不曾想,夜十九看著自己的手下,將古麗卓雅抓住,竟然絲毫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草原上女子的地位向來十分低下,一個女子自從嫁給一個草原男人,那麽她的一生命運,已握在她丈夫的手中。


    從定親嫁人的那一天,她的丈夫對她無論是打是罵,旁人卻是不可插手幹預,草原上自古便是如此。


    可是古麗卓雅畢竟是可汗的女兒,又豈是一般草原上的女孩?


    這個大汗的駙馬,是見我們人多?怕了?但看他臉上神情,毫無懼意!可他為什麽對卓雅郡主,並不放在心上?還是他另有打算?


    博爾漢暗自防備,生怕夜十九突然暴起傷人。


    恰在此時褐提尼也奔至麵前,身後跟了五六騎暴熊重騎。


    一勒馬韁,胯下馬人立而起,幾人端坐馬上紋絲未動,足見騎術高絕。


    “手下這些兒郎已搜遍全場,卻沒有找到老罕特可汗!”


    “看來是野罕酷林那個老狐狸已經帶他跑了,但是德布族長早已算到,他們可是插翅難逃了!”


    “也好,咱們一會兒去德布族長他們匯合。這不是卓雅郡主嗎?博爾汗老弟恭喜呀!”


    “你們這些叛賊,快些放開我!”


    古麗卓雅冷冷褐提尼怒喝道。


    此時見褐提尼也趕了過來,對方的人越來越多,隻怕一會兒,更難脫身!


    眼中已急得掉下淚來,奮力掙紮了幾下,又向夜十九喊道:“你可是我的汗駙啊,你就這樣看著你的女人,被別人搶走嗎?”


    雖然說古麗卓雅與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她的最後一句話,卻觸動了夜十九心底,那一處塵封已久的傷痛。


    曾經有一個女孩,就在自己的麵前被別人擄走,那是他一生最大的心痛!


    在看古麗卓雅臉上淚痕宛然,一臉驚慌害怕,無助的神情,這場景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如此相似。


    夜十九身子悠忽一動,已掠出十幾步,將身後那個小女孩放在一處安全的地方。


    “你們放開她!”


    語聲雖然並不冰冷,但其中卻有著不容令人質疑的意味。


    博爾漢和褐提尼,居然沒有看到夜十九,是怎樣飛掠過去的?隻是眼前一花,仿佛鬼魅一般,便看到夜十九已在十幾步之外。


    兩人悚然而驚,不禁對望一眼,這汗駙,果然武功高強得很。


    博爾漢暗自攥緊了手中的狼牙棒,褐提尼打了一個唿哨,又有數騎暴熊鐵甲重騎向這裏過來。


    此時場中幾乎已被二人所帶領的那些騎兵控製,隻剩下一兩處的侍衛還在頑抗。


    博爾漢向夜十九笑道:“汗駙不必擔心,我們絕對沒有加害卓雅郡主之意,我們隻是將卓雅郡主帶去大汗那裏。因為此地不甚安全,如果汗駙有所擔心,盡可和卓雅郡主共同前去如何?”


    “既然她不願去,那麽你們就應該就放開她!”


    褐提尼見自己手下這些騎兵越聚越多,一使眼色,那些騎兵慢慢向四圈圍去,已將夜十九圍在核心。


    褐提尼看到已經將夜十九圍在中間,心中稍感安定,也在一旁笑道:“今晚也速達大汗起兵,也是迫不得已。野罕庫林蠱惑老可汗,讓老可汗做了許多糊塗的事,將整個部族弄得混亂不堪,搞得天怒人怨!現在也速達大汗起兵就是為了清君側、除奸佞!所以汗駙不必擔心,有我們保護你和卓雅郡主,也能更安全一些!”


    “我不管你們什麽清君側,除奸佞?我隻要你放開她!”


    “這個嘛,別怪我等不能聽從汗駙之命!來人,將卓雅郡主扶上馬!”


    “不要聽他們胡說,明明是他們要起兵造反,你快些救我!”


    先前捉住古麗卓雅那幾個騎兵,已將古麗卓雅雙手縛住,正將她向馬上推去。


    夜十九目光一冷,指尖已扣住腰間刀柄,冷冷向博爾漢和褐提尼看去。


    “我讓你們放開她!”


    博爾漢隻當沒有聽見,隻是向那幾個手下喝道:“帶郡主迴大營!”


    褐提尼見他手指搭在腰畔刀柄,知道今晚若想帶走古麗卓雅,隻怕不會那麽順利。這個汗駙看來是準備動手了!暗暗向四周那些暴熊重騎,打了一個手勢。


    那些暴熊鐵甲重騎圍成一個圈,幾乎是人挨著人、馬挨著馬,慢慢兒將場中壓去。


    褐提尼為人極為老練,剛才見夜十九身法靈動,速度又快。


    想到若是空隙太大,讓他活動自如,隻怕自己這些手下,誰也追不上他的速度,最後隻怕會讓他一一放倒!


    前幾日,見他在賽場時,一手箭技,出神入化。


    但此時見他身上,卻是無弓無箭!隻有腰間掛的一柄刀而已,褐提尼已暗自放心不少。


    手下重騎鎧甲厚重,隻是你手中一柄刀而已,又不是什麽破甲錐一類的重型武器,就是被你砍上幾刀又能如何?一柄單刀,甚至有可能連重甲都破不開。


    鐵甲重騎圍成一圈,組成一道銅牆鐵壁,將夜十九困在中心!


    這包圍圈逐漸收攏,夜十九冷然相望。這些鐵甲重騎,也不過隻有一二級武者的實力,隻不過是仗著鎧甲厚重,防禦力極強而已。


    可在夜十九的眼中,那些騎兵的重鎧,卻如紙糊的紙片一般。若將傲天訣運轉開來,破開這些騎兵的重鎧,便如刀削豆腐般容易。


    不過此時身在草原,還不知這叛亂的結果,最後誰勝誰敗?


    如果大開殺戒,將來這些叛軍若是真的勝了,到時候隻怕會給商隊帶來麻煩!


    可是自己卻不能看著古麗卓雅就這樣被人擄走?從當初媚兒被抓走的那一天起,夜十九便暗自發誓,再不能讓任何一個女孩,被人從自己的麵前擄走!


    包圍圈的空間越來越小,那些鐵甲重騎逐漸向前緊逼。


    博爾漢看到夜十九麵色不改,站在包圍圈中,卻是巍然不動,不由放心不下。又吩咐自己的那些蒼鷹鐵騎在外圈,又組成一個包圍圈圍了上去。


    想了一想,想到又不能傷及夜十九的性命,又叫了一聲,“取出套馬索!”


    草原人世代生活於馬背之上,常常會去草原之中,去捕獲一些野馬,這套馬索用得極為熟練。


    而且每當爭戰之時,身上也會背上套馬索,以便捕捉對方的士兵。


    圍在外圍的那些蒼鷹鐵騎,聽到博爾漢的吩咐,迅速從身上拿出套馬索。


    褐提尼又喊道:“汗駙,還是和我們一起去大汗那裏吧,免得動手傷了和氣,今後咱們還得一起在大汗的帳下喝酒呢?”


    看著已快逼近到自己麵前的鐵甲重騎,這些鐵甲重騎雖然不敢真的傷害夜十九的性命,但手中所持的長矛也都指向了他。這些鐵甲重騎隻盼夜十九在重壓之下,能乖乖束手就擒。


    身上紫藍色,光暈一閃,傲天訣瞬間發動。


    看到場中夜十九身上突然有光暈一閃,眼前卻已失去了他的蹤跡。


    這幾數名鐵甲重騎還在尋找夜十九的蹤影,夜十九已躍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暴熊重騎的馬背之上。斷水刀並未出鞘,夜十九將斷水刀連著鞘,向那向那名騎兵的的脖頸處,重重一拍。


    那名騎兵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脖頸一痛,眼前一黑,一頭向前栽去。


    還沒等這名騎兵落地,夜十身如疾風又躍上另一名騎兵的馬背,如法炮製。


    夜十九身法極快,在馬背上來迴縱躍,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有數名騎兵栽落馬下。


    博爾漢和褐提尼這才發現,這個汗駙的身法實在是太快了,甚至連自己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隻聽到撲通撲通連成一片,圍上去的那七八個鐵甲重騎,都已從馬上栽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了還是暈了過去!


    博爾漢驚喝:“套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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