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盤膝閉眼，靜靜坐在典韋的身前。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浪嘴角的鮮血幹涸了，典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低頭俯視著老道士，很罕見的沒有動手。
老道士臉上紅潤的健康色彩逐漸消逝，須發的白色卻讓其顯得愈發神聖。
“怎麽？”典韋冷笑一聲，蹲在老道士身前，眼裏的血絲就像是血色的蜘蛛網一般，他強忍著胸骨斷裂帶來的疼意，重新握緊拳頭，一拳打在老道士身上。
老道士沒有痛苦的哀嚎，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更沒有睜開眼睛。
他已經死了。
黃舉看著這一幕，不知道他是該捶胸頓足，慶賀打得好，還是該心情低落，為老道士的死而惋惜和悲歎。
“故事是什麽？故事就是過去……可過去又是什麽？”黃舉忽然傻笑起來，一步一頓的走到莫浪身邊，深吸了一口氣將他扶起，繼續說道：“過去他媽的就是個屁！”
“哥哥，世上哪有那……那麽多的屁？”莫浪憨厚的笑了，白衣書生沒有太大的力氣，連支撐著他自己站起來都很費力，“要是全部都是屁，那全天下不就都是臭的了？”
“沒錯。”黃舉把莫浪的胳膊套在他的肩膀上，看向了倒地不起，已然沒有唿吸的老道士，再看了看旁邊的年輕道士，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正因為全部都是屁，所以這個世界他媽全是亂的，整個世界都散發著惡臭的味道，比臭水溝也好不到哪裏去。”
“總有一些好的。”莫浪笑著說道，“這就像是那太極圖，黑中總有一點白，白中也總有一點黑，一切都不是絕對的……”
“喲，沒有想到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竟然還能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黃舉沒想到莫浪到了這個時候還有氣力說出這種話，眉頭微挑，忍不住調侃一句。
“剛才才看到的。”莫浪辛苦的揮手，指向那塊地板上的太極圖案，憨厚的臉上閃爍著一絲得意與疲憊。
“你這家夥打架的時候還有時間看那個東西？”黃舉點了點頭，他更沒想到的是，莫浪會在和典韋的打鬥之中觀察太極圖案。
“不是你教我的嘛？”莫浪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腰間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是沒有疼到心裏，“在與別人交戰的時候一定要善於利用環境，這樣才能加大勝算，我剛才可是完全按照你說的來。”
“看到天上的太陽沒？我日！你還真給我長臉了。”莫浪的格鬥技巧，確實是強大無比，典韋臂力過人，要與他正麵對剛比力氣，那無疑是白癡的行為。
莫浪在和典韋的戰鬥中沒有選擇正麵對抗，也沒少使用環境因素，無論是借力還是利用身體某些部位的某些特點，他都做得很好，可典韋也不是吃素的，兩人都是各取所長，打出了一場精彩的戰鬥。
而戰鬥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典韋憑借自身強大的身體素質，忍著傷痛強行站了起來，莫浪在黃舉的攙扶下才能站起來，如果給典韋足夠的時間，這場激烈的戰鬥看上去典韋才是贏家。
黃舉不認為誰先站起來誰就能贏，就向莫浪剛才說的，沒有什麽是絕對的，而更讓黃舉堅信莫浪不會輸的原因是，他還沒有使用那個壓箱底的本事。
那個四年前，躺在牆角裏的蒙麵人首領，當著黃舉的麵傳授給莫浪躺在地麵上的反擊技巧。
如果典韋走到莫浪身前，如果莫浪使出了那一招，誰勝誰負真的不好說……
可是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典韋還沒有完全恢複神智，可是老道士有了解決方式，然後典韋一拳打翻了已經死去的老道士。
莫浪的任務已經結束，不會再打起來了。
……
……
“教徒……無方，你這廝也有……大罪過！罪不容恕！”典韋知道老道士是在他拳頭擊中之前死掉的，打一個已死的人，他心中的怨氣自然無處發泄，此時看到仿佛若無其事的年輕道士，聯想到許多關係，他的仇恨目標隨之轉移。
“貧道罪責難脫，你說得對，我罪不容恕。”清揚道人的迴答依然冷靜的令人發指，可是誰都能從他的話語裏聽出，老道士的死，對他造成的巨大影響。
典韋沒有再說話，一拳朝著毫無防備的年輕道士身上打去。
“別！”黃舉知道清揚道人能夠擋住典韋的鐵拳，可見到事態的發展正在擴大，不是清揚道人擋一下就就能解決的，他大聲嗬斥一聲，要典韋停手，不要再無理取鬧。
清揚道人沒有防禦，沒有還手，任由典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之上。
典韋因為受了不輕的傷，他的這一拳威力並沒有他巔峰時期的大，可是清揚道人仍然被他打退了很長距離，又因為道士根本沒有防禦的意思，所以這一拳對他造成的傷害也不小了。
兩個人仿佛沒有聽到黃舉的聲音，典韋還是衝上前打了年輕道士一拳，年輕道士吐出了一口血，繼續沒有防備的挨打。
……
……
“看這勢頭，道士們估計全都死了，他才會收手。”莫浪的語氣不太樂觀，對於典韋的拳頭，他可謂是場間最了解的人，他在雙手交叉，嚴陣以待的情況下，典韋的一拳還是讓他退後了七步，而且胸腹之中血液翻滾，讓他非常難受。
清揚道人完全沒有防禦，硬生生吃下典韋的兩拳，盡管是受傷之後力量縮減的兩拳，那也是十分不易。莫浪相信，典韋在打出第三拳之後，年輕道士就會被活活打死。
他也不想清揚道人死掉，如果他死了，他的朝思暮想就沒了。
“廢話就不要跟我說了，說些有用的。”莫浪能看出來，黃舉亦能從典韋痛苦的神色以及清揚道人的悶哼裏得知。
“什麽才有用？”
“比如，我們該怎麽攔住他。”
“哥哥……”
“怎麽了？”
“攔住他是肯定的啊，你這也是廢話。”
“那我就說些有用的……你的手還能不能用？”
“能。”
“那四年前你是怎麽用飛刀擊中他的，這次也怎麽用。”黃舉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思考，就說出了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哥哥……我覺得你這還是廢話。”莫浪有些無奈，那時候能擊中那家夥，絕大多數靠的是運氣，“而且，咱們也沒有飛刀啊？”
“笨蛋，幹嘛非得要飛刀？我們又不是讓韋哥喪失戰鬥力，而是阻止他……阻止他，知道嗎？”
“那究竟用什麽來阻止他？”莫浪都快哭了，典韋已經快要打死年輕道士了。
“用這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莫浪嘴角的鮮血幹涸了，典韋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低頭俯視著老道士，很罕見的沒有動手。
老道士臉上紅潤的健康色彩逐漸消逝，須發的白色卻讓其顯得愈發神聖。
“怎麽？”典韋冷笑一聲，蹲在老道士身前，眼裏的血絲就像是血色的蜘蛛網一般，他強忍著胸骨斷裂帶來的疼意，重新握緊拳頭，一拳打在老道士身上。
老道士沒有痛苦的哀嚎，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更沒有睜開眼睛。
他已經死了。
黃舉看著這一幕，不知道他是該捶胸頓足，慶賀打得好，還是該心情低落，為老道士的死而惋惜和悲歎。
“故事是什麽？故事就是過去……可過去又是什麽？”黃舉忽然傻笑起來，一步一頓的走到莫浪身邊，深吸了一口氣將他扶起，繼續說道：“過去他媽的就是個屁！”
“哥哥，世上哪有那……那麽多的屁？”莫浪憨厚的笑了，白衣書生沒有太大的力氣，連支撐著他自己站起來都很費力，“要是全部都是屁，那全天下不就都是臭的了？”
“沒錯。”黃舉把莫浪的胳膊套在他的肩膀上，看向了倒地不起，已然沒有唿吸的老道士，再看了看旁邊的年輕道士，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正因為全部都是屁，所以這個世界他媽全是亂的，整個世界都散發著惡臭的味道，比臭水溝也好不到哪裏去。”
“總有一些好的。”莫浪笑著說道，“這就像是那太極圖，黑中總有一點白，白中也總有一點黑，一切都不是絕對的……”
“喲，沒有想到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竟然還能說出這樣有道理的話。”黃舉沒想到莫浪到了這個時候還有氣力說出這種話，眉頭微挑，忍不住調侃一句。
“剛才才看到的。”莫浪辛苦的揮手，指向那塊地板上的太極圖案，憨厚的臉上閃爍著一絲得意與疲憊。
“你這家夥打架的時候還有時間看那個東西？”黃舉點了點頭，他更沒想到的是，莫浪會在和典韋的打鬥之中觀察太極圖案。
“不是你教我的嘛？”莫浪感覺身體好了許多，腰間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是沒有疼到心裏，“在與別人交戰的時候一定要善於利用環境，這樣才能加大勝算，我剛才可是完全按照你說的來。”
“看到天上的太陽沒？我日！你還真給我長臉了。”莫浪的格鬥技巧，確實是強大無比，典韋臂力過人，要與他正麵對剛比力氣，那無疑是白癡的行為。
莫浪在和典韋的戰鬥中沒有選擇正麵對抗，也沒少使用環境因素，無論是借力還是利用身體某些部位的某些特點，他都做得很好，可典韋也不是吃素的，兩人都是各取所長，打出了一場精彩的戰鬥。
而戰鬥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
典韋憑借自身強大的身體素質，忍著傷痛強行站了起來，莫浪在黃舉的攙扶下才能站起來，如果給典韋足夠的時間，這場激烈的戰鬥看上去典韋才是贏家。
黃舉不認為誰先站起來誰就能贏，就向莫浪剛才說的，沒有什麽是絕對的，而更讓黃舉堅信莫浪不會輸的原因是，他還沒有使用那個壓箱底的本事。
那個四年前，躺在牆角裏的蒙麵人首領，當著黃舉的麵傳授給莫浪躺在地麵上的反擊技巧。
如果典韋走到莫浪身前，如果莫浪使出了那一招，誰勝誰負真的不好說……
可是世上沒有那麽多的如果，典韋還沒有完全恢複神智，可是老道士有了解決方式，然後典韋一拳打翻了已經死去的老道士。
莫浪的任務已經結束，不會再打起來了。
……
……
“教徒……無方，你這廝也有……大罪過！罪不容恕！”典韋知道老道士是在他拳頭擊中之前死掉的，打一個已死的人，他心中的怨氣自然無處發泄，此時看到仿佛若無其事的年輕道士，聯想到許多關係，他的仇恨目標隨之轉移。
“貧道罪責難脫，你說得對，我罪不容恕。”清揚道人的迴答依然冷靜的令人發指，可是誰都能從他的話語裏聽出，老道士的死，對他造成的巨大影響。
典韋沒有再說話，一拳朝著毫無防備的年輕道士身上打去。
“別！”黃舉知道清揚道人能夠擋住典韋的鐵拳，可見到事態的發展正在擴大，不是清揚道人擋一下就就能解決的，他大聲嗬斥一聲，要典韋停手，不要再無理取鬧。
清揚道人沒有防禦，沒有還手，任由典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之上。
典韋因為受了不輕的傷，他的這一拳威力並沒有他巔峰時期的大，可是清揚道人仍然被他打退了很長距離，又因為道士根本沒有防禦的意思，所以這一拳對他造成的傷害也不小了。
兩個人仿佛沒有聽到黃舉的聲音，典韋還是衝上前打了年輕道士一拳，年輕道士吐出了一口血，繼續沒有防備的挨打。
……
……
“看這勢頭，道士們估計全都死了，他才會收手。”莫浪的語氣不太樂觀，對於典韋的拳頭，他可謂是場間最了解的人，他在雙手交叉，嚴陣以待的情況下，典韋的一拳還是讓他退後了七步，而且胸腹之中血液翻滾，讓他非常難受。
清揚道人完全沒有防禦，硬生生吃下典韋的兩拳，盡管是受傷之後力量縮減的兩拳，那也是十分不易。莫浪相信，典韋在打出第三拳之後，年輕道士就會被活活打死。
他也不想清揚道人死掉，如果他死了，他的朝思暮想就沒了。
“廢話就不要跟我說了，說些有用的。”莫浪能看出來，黃舉亦能從典韋痛苦的神色以及清揚道人的悶哼裏得知。
“什麽才有用？”
“比如，我們該怎麽攔住他。”
“哥哥……”
“怎麽了？”
“攔住他是肯定的啊，你這也是廢話。”
“那我就說些有用的……你的手還能不能用？”
“能。”
“那四年前你是怎麽用飛刀擊中他的，這次也怎麽用。”黃舉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思考，就說出了最有效的處理方式。
“哥哥……我覺得你這還是廢話。”莫浪有些無奈，那時候能擊中那家夥，絕大多數靠的是運氣，“而且，咱們也沒有飛刀啊？”
“笨蛋，幹嘛非得要飛刀？我們又不是讓韋哥喪失戰鬥力，而是阻止他……阻止他，知道嗎？”
“那究竟用什麽來阻止他？”莫浪都快哭了，典韋已經快要打死年輕道士了。
“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