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何確實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他不會踏出底線，不會做出任何的讓人誤會的事情。
但是對於美的欣賞，卻不會製止。
異性的適合的美，個性的美，服裝的美，都是可以欣賞的。
蘇何的眼睛裏，都是對於純粹的美的欣賞。
不過凱瑟琳也注意到了，一開始，蘇何的眼睛裏，還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個驚訝，並不是對於她的長相的驚豔，也不是對於服裝的感歎。
而是一種很奇怪的，讓她覺得，對方這個驚訝，似乎是知道了什麽隱秘的事情。
凱瑟琳心裏一愣。
她不是噴了香水嗎？
難道？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腦海裏閃過了那麽一絲，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大庭廣眾之下，她可不會做出意外的動作，說出不該說的話。
那些事情，很隱秘。
不適合被別人知道。
要是被有些人知道，更是會弄出讓她都無法掌控的事情來。
盡管這個事情，其實她們那邊的人，絕大多數都或多或少的擁有。
隻是身為女人，這個小小的事情，還讓人無法釋懷。
蘇何拍了拍巴掌，對凱瑟琳誇讚了起來。
“凱瑟琳小姐，人美身材好，穿上這一身禮服，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相得益彰啊。”
雖然翻譯出來是這樣，但蘇何說的是英語啊，卻也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句話。
齊先生聽著翻譯翻出來的有些不倫不類的語句。
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齊先生自己估摸著這句話的意思，問道：“他是不是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翻譯一愣。
他們在學校學習的時候，都是學到的單詞。
而翻譯，可不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去直譯。
當然這涉及到了翻譯的兩個流派。
一個是堅持翻譯的準確性，為此就算是語句有些僵硬，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另外一個，就是堅持翻譯的準確性，完美的表達了說話者的意思的同時。
還要兼顧語句的華麗，兼顧語言的藝術。
比如說，偶爾恰當的運用一些成語，一些俗語，一些歇後語和詩句等。
很顯然，眼前的這些翻譯，工作能力或許還可以，單詞量也還行。
但想要讓他們兼顧翻譯的優美，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翻譯的這些路，都需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
就在此時，背後的禾邱服裝廠的劉廠也已經被人告知了這個消息。
旁邊不少人都盯著九鼎集團呢。
不僅因為之前發生的那個衝突。
來這裏參加展覽的，可都是國內的各行業裏的翹楚。
說白了，大部分其實都是公家的廠子。
民營企業能夠發展起來的不算少，但想要拿到春交會的入場券的，卻不算多。
根本沒有那麽多的入場名額。
九鼎集團作為這為數不多的入場的一員，還是民營企業的代表。
結果還發生了被人堵門，被人搶占展位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個事情，很是讓人注意。
大家心裏對九鼎集團的想法很是複雜，有一部分的同情。
但更多的，還是被民營企業的衝擊而帶來的一點恐慌。
他們可都是公家廠子。
現在居然還要被民營企業衝擊，最好的展位，居然給了民營企業。
有的人，就有些想不通。
這麽好的展位，給了民營，那不是給私人賺錢的麽？
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給公家的廠子？
那賺到的錢，可都是給公家的。
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這些工廠的領導層，也都能分潤到一點好處。
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根本不用多說。
都是應該的啊。
卻不想想，這個春交會，可不是單純的為了發展他們這些廠子的。
更重要的，還是為了謀求外匯。
現在有外匯，才能從歐美國家進口一些東西。
毛熊那邊基本不太可能了。
趁著這個時間，多從歐美進口一些。
這也是為了發展國內的科技。
但不是誰都能看到這一點，也不是誰都能有這個大局觀。
而更多的人，隻能看到屬於自己的一份利益。
“你說什麽？”
劉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從那邊被趕出來後，劉廠感覺麵子有損。
看到有人盯著自己。
劉廠還發了囉嗦：“他們不是要讓九鼎集團進來麽？到時候看看，九鼎集團能弄多少的訂單。我看啊，還不如我們禾邱服裝廠呢。”
然後，等劉廠知道，九鼎集團帶進來的展品，涉及到了生活的方方麵麵。
劉廠又道：“我們禾邱服裝廠，可是專營服裝行業的。
就服裝這一塊，不知道甩了九鼎集團多少條街。”
九鼎集團畢竟剛開設兩年的時間。
發展的時間比較少。
而禾邱服裝廠已經是一個老牌的服裝廠了。
如果真的要論資排輩，那禾邱服裝廠確實比九鼎集團不知道要高多少。
畢竟，人家按照年限來積累，都能積累出不少的數量。
更不要說，禾邱服裝廠之前在這個行業裏，也算是有名的。
否則，他們也接不到春交會的邀請函。
隻可惜，近幾年來，這個禾邱服裝廠被劉廠上位，一頓騷操作下來。
劉廠自己是肥了。
就是禾邱服裝廠快要倒了。
這一次，也算是他們最後一次來參加春交會了。
如果再沒有起色，廠子可能都要倒閉了。
還談什麽再來參加？
這也是劉廠之前為什麽那麽強硬的原因。
因為沒有退路了。
可惜，麵對諸多的壓力，劉廠最後還是選擇了退讓。
隻是他豪言也說出去了。
隻等著九鼎集團被打臉。
到時候，劉廠還有一些別的操作。
結果，剛才讓人去打探情況。
人家迴來說，九鼎集團拿到了訂單。
一個禮服四百萬，一共四件。
這等於說，一件就一百萬。
他們要是能拿到一百萬的訂單，心裏都不知道要開心成什麽樣子。
更不要說，人家四件衣服就有四百萬了。
再加上四千萬的其他服裝的訂單了。
那是多少？
劉廠整個腦子都遲鈍了，他根本算不出來，這是多少錢。
把整個禾邱服裝廠賣了，都不值這麽多吧？
一個小小的九鼎集團，能吃的下這麽多？
“不，不可能吧？”
“劉廠，我算了一下，就這，已經是一億多了。”
如果是後世的人，可能還會淡定的說一句。
不過就是一個小目標麽？
盡管這個小目標，絕大多數的人，這一輩子，可能也達不到。
可能也就是攻城拔寨，麵對妻子的時候，可能達到。
帶兵上億，殺的妻子丟盔卸甲。
其他的時候，他們可能和這個字都沾不上任何的關係。
但此時，這個數字，恐怕一個縣城的gdp，都未必有這麽多。
或者肯定一些的話，這個數字很難達到。
想到這個數字，劉廠整個人都在發抖。
旁邊還有一個廠長內心發笑，調笑了一句說道：“劉廠，不是說這個九鼎集團不值一提麽？
人家剛拿到了一個小訂單呢。
不知道禾邱服裝廠現在拿到了多少訂單？
哦，肯定是至少十億吧？”
如果是後世，或許還能笑一笑，問一句，是不是十億津巴布韋。
如果是，那還不難。
而如果是兔子幣，這就難了。
劉廠的臉色整個變得通紅，那不是害羞，也不是知恥，而是憤怒，是嫉妒。
“你管呢。反正這個是服裝的單子，誰做不是做？”
劉廠的一句話，立刻讓周圍有幾個服裝廠的廠長心中一動。
是啊，誰做不是做呢？
隻要把訂單做了，不就成了？
管他是和誰簽的訂單呢？
反正這樣的事情，在體製內也是經常的事情。
你沒有那個能力，就交給有能力的人做啊。
而他們，就是那個有能力的人。
劉廠此時也沒有想的那麽深，劉廠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和那個外國人說一說。
自己的禾邱服裝廠也能做訂單啊，做的和人家的一模一樣。
可千萬別小看這些廠子的模仿能力。
特別是服裝廠本來也沒有什麽門檻，想要做的話，大家都能做。
甚至，他們這些公家的廠子，還有民營企業沒有的優勢。
那就是，他們身為體製內，可以得到很多體製內的優勢。
運輸，他們可以和火車站等地方更好的溝通。
不行的時候，還能去大院逼一逼。
“我們可是本地的企業，如果我們的企業倒了，那本地的稅收。還有，那麽多的本地的工人的生活怎麽樣？”
“我們沒有原材料啊，領導，幫我們聯係一下。”
公家的廠子裏，這樣的優勢，比比皆是。
而民營企業，就是步步危機，各方麵都有艱難。
這個時候的人，機遇雖然多，但風險也絲毫都不少。
一旦沒有扛住風險，那下場也不會好。
劉廠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
蘇何此時也不知道。
他看向凱瑟琳，讚歎道：“你知道我們是華夏民族，但你知道，華夏是什麽意思嗎？”
凱瑟琳和蘇何談了一段時間，對蘇何嘴裏的華夏文化也很向往，聽到蘇何的問題，她頓時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蘇何笑道：“所謂華夏，服章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謂之夏。所以，我們自古以來，各種禮服，也是不少。凱瑟琳，你身上的這一件禮服，就是我參考了古代的禮服而設計的……”
“服章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謂之夏？好優美的詞句。”
凱瑟琳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或許可以來兔子國留學？
她想到這裏，就突然問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來你們兔子國留學？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地招待我。”
凱瑟琳說這句話的時候，妙目生輝，眨了眨，對蘇何進行了某種攻擊。
蘇何笑了笑，他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你如果來，我有空的時候，可以招待。甚至，我覺得你會和我的未婚妻很投緣。”
“未婚妻？你都有未婚妻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大？”
“年紀不大，但婚姻是一種緣分。我和我的未婚妻互相看到，都對對方很滿意，不管是性格，還是各方麵，都很合適。所以定了下來。這一生，我們覺得最浪漫的事情，就是陪伴彼此，慢慢變老。”
“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伴彼此，慢慢變老？”凱瑟琳突然之間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一點也不保守，遇到了所謂的美好愛情，就把自己給交了出去。
這在她們那邊的人看來，似乎並不是一件什麽壞事。
反而是一件很值得誇讚，值得記憶的事情。
但此時，她和蘇何交流了一下。
凱瑟琳突然覺得，以前的那些男人，徒有一張還耐看的臉。
除此之外，他們什麽也沒有。
特別是靈魂，她以前的那些男朋友，男性床伴，都是那樣的貧瘠。
他們可說不出來，此生最浪漫的事情，就是陪伴彼此，慢慢變老。
似乎就算是變老了，彼此變得衰老，連肌膚都變得皺紋多了。
那時候，彼此的靈魂，還是那麽的有趣。
“我為什麽沒有早點遇到你呢？”凱瑟琳喃喃自語。
約瑟夫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想。
女人總是感性的，女兒也不例外。
雖然他知道女兒的野心，不想單純的為了家族付出。
她努力的經營自己的企業，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來拒絕家族的安排。
他也樂見其成。
如果成了，家族自然也就不用那麽做。
沒有一個家族會把這種資本推出去的。
她想做什麽，那就隨她去吧。
而如果失敗了，也不過是幾年的時光。
等凱瑟琳成長到最優美的年紀，那就迴來接受家族的安排，為家族聯姻，換迴利益。
從小到大，凱瑟琳享受了家族的支持和資源。
那長大後，自然也要為了家族付出。
權利和義務本來就是對等的。
凱瑟琳此時十分的感性，突然就說道：“六百萬。”
什麽？
齊先生突然聽到凱瑟琳這麽大的聲音，不知道凱瑟琳說了什麽，連忙詢問旁邊的翻譯。
翻譯此時也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翻譯道：“剛才凱瑟琳小姐喊了六百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齊先生一愣，又是六百萬？
如果是訂單。
那就是接近兩千萬的訂單。
內陸地區的一個小縣城，一年的gdp有這麽多嗎？
除了一些礦產豐富的地方，恐怕也就這麽多了吧？
他不會踏出底線，不會做出任何的讓人誤會的事情。
但是對於美的欣賞，卻不會製止。
異性的適合的美，個性的美，服裝的美，都是可以欣賞的。
蘇何的眼睛裏，都是對於純粹的美的欣賞。
不過凱瑟琳也注意到了，一開始，蘇何的眼睛裏，還露出了一絲驚訝。
這個驚訝，並不是對於她的長相的驚豔，也不是對於服裝的感歎。
而是一種很奇怪的，讓她覺得，對方這個驚訝，似乎是知道了什麽隱秘的事情。
凱瑟琳心裏一愣。
她不是噴了香水嗎？
難道？
不過這個念頭，隻在腦海裏閃過了那麽一絲，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大庭廣眾之下，她可不會做出意外的動作，說出不該說的話。
那些事情，很隱秘。
不適合被別人知道。
要是被有些人知道，更是會弄出讓她都無法掌控的事情來。
盡管這個事情，其實她們那邊的人，絕大多數都或多或少的擁有。
隻是身為女人，這個小小的事情，還讓人無法釋懷。
蘇何拍了拍巴掌，對凱瑟琳誇讚了起來。
“凱瑟琳小姐，人美身材好，穿上這一身禮服，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相得益彰啊。”
雖然翻譯出來是這樣，但蘇何說的是英語啊，卻也很好的詮釋了這一句話。
齊先生聽著翻譯翻出來的有些不倫不類的語句。
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齊先生自己估摸著這句話的意思，問道：“他是不是說，人靠衣裝馬靠鞍？”
翻譯一愣。
他們在學校學習的時候，都是學到的單詞。
而翻譯，可不是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去直譯。
當然這涉及到了翻譯的兩個流派。
一個是堅持翻譯的準確性，為此就算是語句有些僵硬，也是可以接受的。
而另外一個，就是堅持翻譯的準確性，完美的表達了說話者的意思的同時。
還要兼顧語句的華麗，兼顧語言的藝術。
比如說，偶爾恰當的運用一些成語，一些俗語，一些歇後語和詩句等。
很顯然，眼前的這些翻譯，工作能力或許還可以，單詞量也還行。
但想要讓他們兼顧翻譯的優美，就有些強人所難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翻譯的這些路，都需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來。
就在此時，背後的禾邱服裝廠的劉廠也已經被人告知了這個消息。
旁邊不少人都盯著九鼎集團呢。
不僅因為之前發生的那個衝突。
來這裏參加展覽的，可都是國內的各行業裏的翹楚。
說白了，大部分其實都是公家的廠子。
民營企業能夠發展起來的不算少，但想要拿到春交會的入場券的，卻不算多。
根本沒有那麽多的入場名額。
九鼎集團作為這為數不多的入場的一員，還是民營企業的代表。
結果還發生了被人堵門，被人搶占展位的事情。
不得不說，這個事情，很是讓人注意。
大家心裏對九鼎集團的想法很是複雜，有一部分的同情。
但更多的，還是被民營企業的衝擊而帶來的一點恐慌。
他們可都是公家廠子。
現在居然還要被民營企業衝擊，最好的展位，居然給了民營企業。
有的人，就有些想不通。
這麽好的展位，給了民營，那不是給私人賺錢的麽？
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給公家的廠子？
那賺到的錢，可都是給公家的。
當然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這些工廠的領導層，也都能分潤到一點好處。
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根本不用多說。
都是應該的啊。
卻不想想，這個春交會，可不是單純的為了發展他們這些廠子的。
更重要的，還是為了謀求外匯。
現在有外匯，才能從歐美國家進口一些東西。
毛熊那邊基本不太可能了。
趁著這個時間，多從歐美進口一些。
這也是為了發展國內的科技。
但不是誰都能看到這一點，也不是誰都能有這個大局觀。
而更多的人，隻能看到屬於自己的一份利益。
“你說什麽？”
劉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才從那邊被趕出來後，劉廠感覺麵子有損。
看到有人盯著自己。
劉廠還發了囉嗦：“他們不是要讓九鼎集團進來麽？到時候看看，九鼎集團能弄多少的訂單。我看啊，還不如我們禾邱服裝廠呢。”
然後，等劉廠知道，九鼎集團帶進來的展品，涉及到了生活的方方麵麵。
劉廠又道：“我們禾邱服裝廠，可是專營服裝行業的。
就服裝這一塊，不知道甩了九鼎集團多少條街。”
九鼎集團畢竟剛開設兩年的時間。
發展的時間比較少。
而禾邱服裝廠已經是一個老牌的服裝廠了。
如果真的要論資排輩，那禾邱服裝廠確實比九鼎集團不知道要高多少。
畢竟，人家按照年限來積累，都能積累出不少的數量。
更不要說，禾邱服裝廠之前在這個行業裏，也算是有名的。
否則，他們也接不到春交會的邀請函。
隻可惜，近幾年來，這個禾邱服裝廠被劉廠上位，一頓騷操作下來。
劉廠自己是肥了。
就是禾邱服裝廠快要倒了。
這一次，也算是他們最後一次來參加春交會了。
如果再沒有起色，廠子可能都要倒閉了。
還談什麽再來參加？
這也是劉廠之前為什麽那麽強硬的原因。
因為沒有退路了。
可惜，麵對諸多的壓力，劉廠最後還是選擇了退讓。
隻是他豪言也說出去了。
隻等著九鼎集團被打臉。
到時候，劉廠還有一些別的操作。
結果，剛才讓人去打探情況。
人家迴來說，九鼎集團拿到了訂單。
一個禮服四百萬，一共四件。
這等於說，一件就一百萬。
他們要是能拿到一百萬的訂單，心裏都不知道要開心成什麽樣子。
更不要說，人家四件衣服就有四百萬了。
再加上四千萬的其他服裝的訂單了。
那是多少？
劉廠整個腦子都遲鈍了，他根本算不出來，這是多少錢。
把整個禾邱服裝廠賣了，都不值這麽多吧？
一個小小的九鼎集團，能吃的下這麽多？
“不，不可能吧？”
“劉廠，我算了一下，就這，已經是一億多了。”
如果是後世的人，可能還會淡定的說一句。
不過就是一個小目標麽？
盡管這個小目標，絕大多數的人，這一輩子，可能也達不到。
可能也就是攻城拔寨，麵對妻子的時候，可能達到。
帶兵上億，殺的妻子丟盔卸甲。
其他的時候，他們可能和這個字都沾不上任何的關係。
但此時，這個數字，恐怕一個縣城的gdp，都未必有這麽多。
或者肯定一些的話，這個數字很難達到。
想到這個數字，劉廠整個人都在發抖。
旁邊還有一個廠長內心發笑，調笑了一句說道：“劉廠，不是說這個九鼎集團不值一提麽？
人家剛拿到了一個小訂單呢。
不知道禾邱服裝廠現在拿到了多少訂單？
哦，肯定是至少十億吧？”
如果是後世，或許還能笑一笑，問一句，是不是十億津巴布韋。
如果是，那還不難。
而如果是兔子幣，這就難了。
劉廠的臉色整個變得通紅，那不是害羞，也不是知恥，而是憤怒，是嫉妒。
“你管呢。反正這個是服裝的單子，誰做不是做？”
劉廠的一句話，立刻讓周圍有幾個服裝廠的廠長心中一動。
是啊，誰做不是做呢？
隻要把訂單做了，不就成了？
管他是和誰簽的訂單呢？
反正這樣的事情，在體製內也是經常的事情。
你沒有那個能力，就交給有能力的人做啊。
而他們，就是那個有能力的人。
劉廠此時也沒有想的那麽深，劉廠想的是，自己能不能和那個外國人說一說。
自己的禾邱服裝廠也能做訂單啊，做的和人家的一模一樣。
可千萬別小看這些廠子的模仿能力。
特別是服裝廠本來也沒有什麽門檻，想要做的話，大家都能做。
甚至，他們這些公家的廠子，還有民營企業沒有的優勢。
那就是，他們身為體製內，可以得到很多體製內的優勢。
運輸，他們可以和火車站等地方更好的溝通。
不行的時候，還能去大院逼一逼。
“我們可是本地的企業，如果我們的企業倒了，那本地的稅收。還有，那麽多的本地的工人的生活怎麽樣？”
“我們沒有原材料啊，領導，幫我們聯係一下。”
公家的廠子裏，這樣的優勢，比比皆是。
而民營企業，就是步步危機，各方麵都有艱難。
這個時候的人，機遇雖然多，但風險也絲毫都不少。
一旦沒有扛住風險，那下場也不會好。
劉廠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
蘇何此時也不知道。
他看向凱瑟琳，讚歎道：“你知道我們是華夏民族，但你知道，華夏是什麽意思嗎？”
凱瑟琳和蘇何談了一段時間，對蘇何嘴裏的華夏文化也很向往，聽到蘇何的問題，她頓時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蘇何笑道：“所謂華夏，服章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謂之夏。所以，我們自古以來，各種禮服，也是不少。凱瑟琳，你身上的這一件禮服，就是我參考了古代的禮服而設計的……”
“服章之美謂之華；禮儀之大謂之夏？好優美的詞句。”
凱瑟琳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或許可以來兔子國留學？
她想到這裏，就突然問道：“不知道，我能不能來你們兔子國留學？到時候，你可要好好地招待我。”
凱瑟琳說這句話的時候，妙目生輝，眨了眨，對蘇何進行了某種攻擊。
蘇何笑了笑，他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你如果來，我有空的時候，可以招待。甚至，我覺得你會和我的未婚妻很投緣。”
“未婚妻？你都有未婚妻了？我看你的年紀也不大？”
“年紀不大，但婚姻是一種緣分。我和我的未婚妻互相看到，都對對方很滿意，不管是性格，還是各方麵，都很合適。所以定了下來。這一生，我們覺得最浪漫的事情，就是陪伴彼此，慢慢變老。”
“最浪漫的事，就是陪伴彼此，慢慢變老？”凱瑟琳突然之間就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一點也不保守，遇到了所謂的美好愛情，就把自己給交了出去。
這在她們那邊的人看來，似乎並不是一件什麽壞事。
反而是一件很值得誇讚，值得記憶的事情。
但此時，她和蘇何交流了一下。
凱瑟琳突然覺得，以前的那些男人，徒有一張還耐看的臉。
除此之外，他們什麽也沒有。
特別是靈魂，她以前的那些男朋友，男性床伴，都是那樣的貧瘠。
他們可說不出來，此生最浪漫的事情，就是陪伴彼此，慢慢變老。
似乎就算是變老了，彼此變得衰老，連肌膚都變得皺紋多了。
那時候，彼此的靈魂，還是那麽的有趣。
“我為什麽沒有早點遇到你呢？”凱瑟琳喃喃自語。
約瑟夫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想。
女人總是感性的，女兒也不例外。
雖然他知道女兒的野心，不想單純的為了家族付出。
她努力的經營自己的企業，想要用自己的能力來拒絕家族的安排。
他也樂見其成。
如果成了，家族自然也就不用那麽做。
沒有一個家族會把這種資本推出去的。
她想做什麽，那就隨她去吧。
而如果失敗了，也不過是幾年的時光。
等凱瑟琳成長到最優美的年紀，那就迴來接受家族的安排，為家族聯姻，換迴利益。
從小到大，凱瑟琳享受了家族的支持和資源。
那長大後，自然也要為了家族付出。
權利和義務本來就是對等的。
凱瑟琳此時十分的感性，突然就說道：“六百萬。”
什麽？
齊先生突然聽到凱瑟琳這麽大的聲音，不知道凱瑟琳說了什麽，連忙詢問旁邊的翻譯。
翻譯此時也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翻譯道：“剛才凱瑟琳小姐喊了六百萬。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
齊先生一愣，又是六百萬？
如果是訂單。
那就是接近兩千萬的訂單。
內陸地區的一個小縣城，一年的gdp有這麽多嗎？
除了一些礦產豐富的地方，恐怕也就這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