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也是17歲,初中畢業,我和一名同學一道來廣州打工。那天夜裏我們到了廣州火車站,一下車就傻眼了,人山人海,我們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走過來,問我們願不願到她那裏打工。她說她是做服裝的,廠子很大,包吃包住一個月可掙一、二千元。我們高興極了。可誰知到了她那兒才發現她根本不是開工廠的,他開的是一家黑店,專幹那種事。我們又哭又鬧,死活不幹。她就叫幾個男的把我們打得奄奄一息,然後又把我們輪奸了。”女子說著淚水流了出來,“第二天又餓了我們一天,第三天我們沒辦法才開始接客。一天就讓我接二十多人。我差點死了。”

    張華林同情眼前的女子,關切地問:“那你們就逃不出去嗎?”

    “怎麽逃呀,幾個打手看著你。房子的窗戶都用防盜網釘得死死的。”

    “那就不能通過客人報案?”

    “客人?一個個如狼似虎,他們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那女子哭笑一下,“不過,後來我得了性病,下身潰爛。一個好心的客人把我贖了出來,給我治好了病。又把我介紹到這裏。”

    “這裏不嚴,你可以逃啊。”

    “唉,都那樣了,還逃什麽呀。人活著不就是為了錢嗎?”

    “為了錢就不要尊嚴了?”

    “尊嚴?尊嚴值幾個錢?我們那兒好多女子出來都在幹這個。”

    張華林感到悲哀,他更為顏顏擔心,顏顏會不會也被逼賣淫了?

    “您怎麽知道您的學生來廣州了?”

    張華林於是將顏顏出走的經過向女子細說一遍。未了說:“你能幫忙打聽嗎?現在顏顏有可能就被賣到了這些場所。”

    女子搖搖頭說:“很難打聽。我三年前被騙到那家黑店後,他們給我們統一取了名字。每次與客人做那種事,他們都悄悄錄了相。明的對客人說是吸收客人為俱樂部成員了,實際上是怕客人出去報警。另外也是怕我們逃出去報警,否則,他們會將錄相資料到處散發,甚至製成淫穢光盤出售。”

    “媽的,他們太卑鄙了。”

    那女子給張華林理完發,到裏屋脫下工作服,穿上衣服,又走出來。

    “先生,我有一個朋友也許可以幫上忙。我讓他打聽一下。”

    “你那朋友是幹什麽的?”

    “具體幹什麽我也不清楚,我從來不向客人打聽。他就是把我從黑店保出來又介紹到這裏來的。”

    “你能與他聯係上嗎?”

    “我隨時都可以叫他。”那女子掏出手機,拔通了電話。“喂,乾歌嗎? 我是小尼呀。我有事想找你。”

    “是想我了吧。”

    “是呀,幾天沒來,我怎不想你呀。”

    “好好,我吃點壯陽藥來。”

    “去你的!我是有事找你……這樣吧,你到我們店子對麵的酒巴,我去那兒等你。”

    “ok!”對方顯得很興奮的樣子。

    張華林掏出錢,問那叫小尼的女子,“多少錢?”

    小尼用手擋迴他的錢說,“張老師,你就不要付錢了,錢我來給。”

    “這不行,你為我理發,怎麽要你付?”

    “你也沒要我為你特殊服務,再說你那麽正直高尚,我崇敬你都來不及。”

    “你這裏理一次發要多少錢?”

    “我們這裏理發是不要錢的,但每位進店的顧客都要付200特殊服務費。其中我個人得100。你雖然沒要我服務,但我還得替你到前麵交100元,不然他們是不會放你走的。”

    張華林說“真黑呀。”

    “這還不算呢,要是有錢人來了,他想要處女,我們就將染了鱔魚血的海綿塞進下身,

    冒充處女,開價2000以上。”

    張華林堅持要付100元,但小尼拒絕了。她到前台交了100元後與張華林出了店,徑直來到對麵酒巴裏坐下。

    那個叫乾哥的男子不一會就來到酒巴。小尼將張華林出來找顏顏的事給他說了,張華林又詳細介紹了顏顏出走的情況。乾哥聽了很感動,他稱讚張華林比孩子父母還要關心。但說到請他幫忙,他麵露難色。

    “乾哥,你就當我的事辦好了。在這世上我最敬佩的人有兩個,一是你講感情,重義氣;再就是張老師,為學生不怕危險,令人可敬。”

    “這件事不一定能辦成,但我試試看。聽說離這兒不遠的地方有一家俱樂部開張不到半年,暗地裏也是做那種生意的。我還沒去過,今晚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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