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


    冥帝淡淡地說了一聲緊接著腳下的荒漠中無數的冥碑拔地而起,任澤羽射向冥帝的那把劍在即將刺向冥帝的時候砰地一聲被一道拔地而起的冥碑頂飛。


    “沒那麽簡單!”


    任澤羽大吼一聲,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全力反抗的話肯定會被對方擊殺的,自己可以靠著人多的優勢壓著冥帝打,不給對方一絲還手的機會,隻有這樣他們才有獲勝的希望。


    不過讓任澤羽擔心的是這個冥帝的實力他根本看不透,在皇族中依靠皇家血脈的至上的能力即使是至尊之境的實力他都能看透。也就是說這個冥帝的實力絕對是在至尊之境之上,而至於超出至尊之境多少那就沒有人知道了。


    任澤羽用靈氣控製了那支被冥碑彈飛的金箭,那支金箭在空中旋轉了一圈後轉了一個方向然後再次衝著冥帝爆射而去,現在的速度和威力竟然比剛剛還強上幾分。


    “成功了?”


    聶冉捏了一把冷汗,看著這種攻擊的角度即使地上再次出現冥碑的話也不可能幫冥帝擋住這一擊。


    “哼……”


    冥帝冷哼了一聲淡定的看著那把向他爆射而來的金箭,他輕輕地抬起手指衝著那枚金箭的箭刃輕輕一彈,剛剛還威勢兇兇的金箭在觸碰到冥帝手指的那一刻瞬間萎靡了下來,僅是那麽簡單地動一動手指,任澤羽的招式就那麽輕易地被破解了。


    那支金箭被冥帝彈飛之後立即調轉了箭頭,衝著聶冉等人便彈射而去。


    “快躲開!”


    聶冉知道夜左的實力,如果夜左能輕易化解的招式反射迴來的話威力至少會翻升十倍!


    “轟!”


    聶冉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支金箭幾乎是擦著聶冉的臉飛向了聶冉的身後,金箭鼓動著空氣,一絲氣流的波動直接劃破了聶冉的臉頰。


    在聶冉身後一股更強大的氣流向著聶冉衝擊而來,雖然聶冉早有準備但是還是被這股氣流吹飛了。


    當聶冉爬起來的時候,聶冉迴過頭看去,可是在此看向身後的時候身後原本浩浩蕩蕩的皇家精銳部隊全都不見了,隻有個別人的四肢被那股力量分解了下來,還沒有從天上落下來。


    身後的幾百人的精銳部隊在轉頭的瞬間直接灰飛煙滅,濃厚的血氣夾雜著大漠的涼氣吹向了聶冉和任澤羽。原本幹枯的大漠被鮮血浸濕,在地上隻有一些破碎的肢體,已經看不到有任何活人的跡象了。


    “這!!!”


    任澤羽沒想到自己率領的幾百人的精銳部隊就這樣被秒殺了,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皇家年會選出的最優秀的弟子,皇朝這一段時間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培養這個精銳部隊了,這個部隊一旦損失了,皇朝就再也沒有抵抗其他帝國的能力了。


    “這個結果你一開始就想到了不是嗎?”


    聶冉無奈地笑了笑,他知道皇朝這樣做隻是為了挽迴皇朝在大陸上的名勢,可是這樣形式繁華的皇朝越是這樣做它的實力就會越來越差,當其他的帝國發現它偽裝在麵具下的真相時,皇朝的毀滅隻會是幾天的事。


    “皇朝的命令也不能違抗啊……”


    任澤羽歎了一口氣,一開始被選上統領皇家部隊的時候任澤羽還有點興奮,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得到的第一個出征命令竟然是這般的危險,當他聽到柳岩城三個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出征就是出去送死!


    皇朝除了帝皇以外已經沒有幾個能戰鬥的人了,幾個保護皇城的大將在和夜左對決的時候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讓他們帶領皇家部隊的話還不如讓聶冉去帶領。除了皇城的護城大將,實力再往下找找的話就隻剩下任澤羽了。


    皇家部隊就是一個皇朝的臉麵,帶頭的人實力一定要超群。帝皇知道這次出征柳岩城絕對是一件送死的事情,皇家部隊很有可能再次被夜左弄得全軍覆沒,他也不舍得自己的孫子在去柳岩城的時候被那個男人殺死。


    可是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保住皇朝。此時的皇朝已經撐不了多長時間了,他隻是希望自己的皇朝在曆史上多存在兩天,一旦皇朝被其他的帝國推翻,那麽這個皇朝隻會得到一個結果——屠國!


    帝皇當然不希望自己親眼看見這一幕的發生,他隻希望自己的皇朝能多存在兩天,這樣苟延殘喘下去,直到自己退位……


    “你們兩個人知道我的名字嗎?”


    冥帝抬起混沌的眼睛死死盯著任澤羽和聶冉,這種眼神盯得任澤羽和聶冉渾身冰涼,這種眼神透露著強大的殺氣,好像說錯一句話他們兩個人的性命就會被奪去。


    在冥帝手中的那把匕首轉動了一下眼睛然後唰地一下飛進了那浸滿鮮血的大漠中吮吸著大漠中的鮮血,這把匕首的樣子慢慢地變化著,一顆顆鋒利的倒刺從那把匕首的刀刃上生長出來,剛剛被任澤羽弄出的裂縫正在緩慢地愈合。


    “你們兩個人知道我的名字嗎?”


    冥帝的聲音還是冷冷的,他好像對於這個問題非常耐心,盡管聶冉和任澤羽選擇了保持沉默,但是冥帝還是不厭其煩的問著。


    任澤羽看了看聶冉給聶冉使了一個眼色,這個眼色告訴聶冉的信息和聶冉心裏想的一樣,聶冉的額頭上慢慢地留下了一絲冷汗然後猶豫地說道:“夜左?”


    “夜左?”


    冥帝低下頭像是在沉思著什麽,這個名字在他的腦袋中好像存在過,可是這個名字又象征著什麽呢?


    冥帝什麽都不知道,換句話來說冥帝現在隻是噬辰經中關於夜左的一道意識,那象征著冷漠冷血殺人都不眨眼的意識,當夜左的身體被審判之雷劈開的時候,夜左的兩顆心髒被分離開來,很不幸的是那個飛向柳岩城的半邊身體沒有腦袋,隻有夜左存在自己內心的冷漠,他的存在隻是夜左的過去,夜左的意識,還有……夜左關於噬辰經的所有能力……


    聶冉看著眼前的冥帝感覺一絲疑惑,這家夥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夜左,他身上的氣息雖然和夜左相似,進攻的方式也和夜左相同,但是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他手中拿著的武器不是鐮刀而是一把匕首!


    夜左的鐮刀和夜左從來都沒有分開過,而且夜左通常都是左手拿著武器的,再迴想一下這個人,他的匕首一直都在右手中握著,他的左邊身幾乎沒有動過,這和擅長使用左邊身的夜左完全相反。


    也就是說這家夥根本不是夜左!


    可是他又是從哪裏來的呢?大陸上的人還有人不認識夜左嗎?


    聶冉忽然想到了在柳岩城下的那個墓葬,當初自己選拔弟子賽的是時候不是險些在那裏喪命嗎!難道說他也是那裏麵的東西?!


    “這家夥可能不是和我們一個時代的人。”


    聶冉輕聲對著任澤羽說道,他知道自己這樣說一邊的冥帝可能也會聽到。


    “這家夥不是夜左嗎?”


    任澤羽對聶冉的話很不解,聽皇朝中和夜左交戰的人說夜左的功法,再看看眼前的這個人,兩人的功法幾乎是完全相同的,不過任澤羽聽聶冉那麽一說也開始觀察起了眼前的這個人,忽然他也發現了一絲細節。


    夜左手中的鐮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成了匕首!帝皇跟任澤羽曾經說過在南方的一個叫柳岩城的城主使用著別人都不曾使用過的武器,鐮刀。據說那個城主除了鐮刀以外其他的武器全都不會使用。


    這個人如果不是夜左的話那麽聶冉能勸說對方的概率瞬間變成了零,自己的生死在此刻隻能看對方的心情了。


    “轟!!!”


    正當所有的人都沉默著的時候,在冥帝的身上忽然燃燒起了黑色的火焰。任澤羽和聶冉大吃一驚,他們原以為冥帝會忽然對他們攻擊,可是再仔細看看的時候,他們發現那個冥帝在那團黑色的火焰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聶冉小朋友好久不見了呢。”


    一聲爽朗的笑聲在聶冉的身後響起,聶冉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背後站著一個人,他趕忙轉過頭看去。


    隻見背後站著一個妖嬈的聲音,她的衣服非常的暴露,兩團柔軟在幾乎隻是掩蓋住了重要的部位。再抬頭看看那個人的臉,聶冉看到的是一張非常豔麗的麵孔,看到這個麵孔,聶冉不禁大驚失色:“池七?!”


    “不,是七荒野主。”


    任澤羽警惕地說道,他記得這個被自己殺死過一次的女人,任澤羽知道了點她不死的細節,但是她畢竟在自己手中死過一次。現在的她到底是敵是友,任澤羽一時無法判定。


    池七嫵媚的笑了笑完全沒有搭理一旁的任澤羽:“聶冉小朋友真是**的呢,見麵之後先看的是別人的胸部嗎?看你那眼神,你是不是想嚐嚐鮮呢?”


    聶冉的額頭上留下一絲冷汗,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生死關頭被那麽一個嫵媚的女人調戲,難道池七根本沒有把冥帝放在眼裏?!


    池七勾人的聲音落下丹鳳眼輕輕地看著在一旁燃燒著的冥帝,她的眉頭微顰了一下,像是在擔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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