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雪兒也真命大,隻是喝了一點水、受了驚嚇,其他應該沒什麽大礙。”高超喝了一口茶,頗為得意的說:“還好我眼尖,一眼就看到她了。不過她運氣也真好,是被衝到岸邊才沒事。”


    聞人東方皺著眉,“麻煩你了。”


    “是不麻煩啦,老實說,要不是霓裳哭得像個淚人兒拜托我,我還真不想跑來跑去找人,累死我了。”


    因為禦醫正在房裏麵幫聞人雪診視,府以他們在外麵候著。


    “對了,霓裳呢?她都快急死了,有沒有人去跟她說雪兒沒事。”


    聞人東方點點頭,“我剛讓她先迴去休息,晚點再跟她說。”


    她擔心害怕了一天,他實在不願意她在這邊繼續耗著。


    “好好的說吧,我看她很自責呢!說實在的,這也不是她的錯,又不是她把雪兒帶到河邊推下去的。”他嗬嗬一笑,半開玩笑的說。


    “高超,拜托你一件事。”聞人東方麵色凝重的看著他。


    “那有什麽問題。”他拍拍胸口,一口答應,“朋友是幹麽用的。說吧!我一定幫。”


    “幫我注意著霓裳。”聞人東方難得出現了擔心的神情,“如果我不在霓裳身邊而府裏出了什麽事,你第一件要做的就是立刻帶走霓裳,絕對不能遲疑,也不要讓任何人阻止。”他特地強調任何人,希望高超能明了他是多認真的在拜托他。


    “好是好啦!”高超搔搔頭,一臉的不解,“不過為什麽呀?”


    “為了安全。”


    “安全!王府裏還不夠安全嗎?”


    聞人東方露出一抹苦澀的笑,“這世間哪裏有真正安全的地方。”


    “哥哥,你不要怪霓裳姐姐,她不是故意把我放開的,人真的好多、好多……”聞人雪躺在床上,眼睛緊緊的閉著,但還是緊抓著聞人東方的手不放。


    “你不用擔心你霓裳姐姐,等你好一點她就來看你。”朱銀霞溫柔的說,臉上神情心疼不已。


    “不、不要……”她忽然瞪大眼睛,有些驚慌的說:“我、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朱銀霞秀眉輕皺,怎麽一提到霓裳要來看她,她就如此害怕?


    聞人東方輕拍她的手安撫,“你好好休息,別說話了。”


    “嗯,銀霞姐姐,謝謝你來看我,改天我要……”話沒說完,她就進入了夢鄉。


    看著她沉沉的睡去,朱銀霞眉頭微皺,“不應該發生這種事的。”還好雪兒平安無事。在宮中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聞人東方立刻趕迴來,而她也擔心的跟過來看情況。


    “嗯。”他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妹妹無邪的睡臉。


    “東方,或許我是不該插手管這件事。”朱銀霞緩緩的開口,“我想可不可以讓我帶雪兒進宮一段時間,可能會好一點。”


    他抬起頭,冰冷的眼眸直視著她,“她不會想跟你去的。”


    他了解雪兒的脾氣,她是不會跟著她進宮裏的。


    “可是……”朱銀霞斟酌了一下用詞,“我想離開一段時間對她比較好。”


    “再說吧!”


    “大王……”若風遲疑的走上前,“霓裳小姐在外麵等了一段時間了,可以請她進來了嗎?”


    聞人東方趕緊放下妹妹的手,“她還在外麵,為什麽沒人來告訴我?”


    剛剛一陣忙亂中,他明明要她先迴去的。原來她一直沒走,可惡,這些下人為什麽不說,不知道她在外麵站了多久。


    若風急忙辯解,“是霓裳小姐說……”


    他一揮手,“不用說了。”轉身快步的朝屋外走去。


    唉!她好倒黴喔。她是看霓裳小姐站在外麵那麽久了,才好心幫她說聲的耶!


    霓裳小姐把郡主害得這麽慘,說不定那些砒霜也是她放的,她哪有那個臉要求進來嘛!


    “東方!”朱銀霞看他居然毫不遲疑的放下聞人雪,覺得他這種做法相當不應該。


    聞人雪一發覺手被鬆開,害怕的睜開眼,“哥哥、哥哥……”


    她小跑幾步追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雪兒醒了,她很害怕,你就不能在她身邊多待一會嗎?”


    “我一會就迴來。”聞人東方頭也不迴走到外廳。


    她見狀立刻跟上,不滿的說:“東方,雪兒需要你。”


    “公主,這些都是我的家務事。”言下之意就是她管得太多了。


    她臉一紅,“是,目前還是你的家事,不過等到情況失去控製之後,就是官府、朝廷的事了。”


    “情況會失去什麽控製?”他冷冷看著她,“公主,你說的話我不明白。”


    “東方!雪兒前幾天才差點被毒死,今天又差點淹死,難道這些還不夠讓你明白嗎?”


    “我該明白什麽?”他眼裏倏地升起一陣寒意,“公主,你意在指控什麽?”


    “我不敢,這是你的家務事,我是外人,不敢評論。”她並不是刻薄的人,但是雪兒的遭遇還有他的態度,卻讓她感到憤怒,“我隻是說,如果我是你,我會小心我帶迴來的人,畢竟沒有人知道陌生人會帶來好事還是壞事。”


    “公主!小心你說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你並不是我,我很肯定的事情,你也不知道。”“那麽就告訴我,那個霓裳是什麽人,為什麽在她出現之後,雪兒幾次跟死神擦身而過?”好,或許雪兒墜河不能怪她,那中毒的事呢?聽府裏的下人說,雪兒那天隻在白霓裳屋子裏吃過飯而已,所以絕對跟她脫不了關係的。他冷淡的說:“雪兒畢竟沒事,不是嗎?”


    她怒道:“東方,你怎麽能說這種話。難道你要雪兒死了,才相信自己引狼入室嗎?”


    他悶不吭聲,隻是用寒霜似的目光盯著她,許久才開口,“我帶迴來的是什麽人,我自己清楚明白。霓裳絕對不會傷害任何人,請你不要對一知半解的事情妄下評斷,那是相當危險的事。”


    朱銀霞冷笑一聲,“直到今天,我才看清楚你是怎麽樣的人。雪兒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我絕不會讓她再遇到不好的事。”


    “隨便你。”聞人東方扔下這句話,隨即大踏步離開。


    她覺得全身無力地在椅子上坐下來,內室仍隱約傳來雪兒哭叫要哥哥的聲音。


    她覺得既憤怒又難過,他已經完全被蒙蔽了,連自己妹妹的安危都不顧,隻關心那個霓裳在外麵站一、兩個時辰會累著。


    真不敢相信,她傾心深愛的男人,居然會變得如此。


    聞人東方一打開門,就看見白霓裳淚流滿麵,一臉絕望的看著他,他好心疼,“霓裳。”


    “我沒有!”她哭著撲進他懷裏,又委屈又難過,“我沒有傷害雪兒,天呀!我連想都沒想過。”


    她原本焦急的在雪兒的房外張望著!對每個進出房裏的仆人都客氣的問雪兒現在的情形如何,但大夥都隻是敷衍她一句便走開。


    她感覺得出來,自從雪兒吃壞肚子那次之後,大夥對她的態度就變得有些奇怪,看她的目光也帶著一些敵意,她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她原本站在階梯旁,可是怕擋到人家的路,就往旁邊移一移,卻剛好讓一叢桂花遮住她嬌小的身軀。


    所以送禦醫出來的兩個丫頭沒有看見她,就說起閑話來了。


    白霓裳本來想去問問禦醫情況的,可是她們的聲音卻快一步的傳進她耳朵裏,阻止了她的腳步。


    “霓裳小姐走啦!哼,不是說要在這兒等到郡主平安無事,原來就這點心意而己。”


    “你還以為她是真的關心呀,根本就是假惺惺的擠出幾滴眼淚,好讓大王一心軟就不跟她計較。”


    張禦醫聽了斥道:“不要胡說八道。”


    郡主明明是意外落水,怎麽可以隨便怪罪在旁人身上。


    不過早上公主和皇上找他去問郡主中毒的事,跟著又問霓裳小姐的事情,難道是在懷疑她嗎?


    兩個丫頭嚇了一跳,其中一個不甘心的咕噥著,“可是我們也沒說錯呀,大家都知道霓裳小姐對郡主下毒。”


    看著三個人遠去,她有如大夢初醒。我?我對雪兒下毒,怎麽能這麽說,她沒有做那種事呀!


    雪兒善良又乖巧,是個很可愛的少女孩,她怎麽可能會傷害她。


    難道就連東方也這麽認為嗎?


    一想到這裏,她走到門前舉手正想敲門,卻聽見了聞人東方同人爭辯的聲音。他完全不考慮的就選擇全然相信她,讓她感動得珠淚紛落。


    “我知道。”聞人東方輕歎一口氣,握著她的肩頭道,“霓裳,我相信你,永遠都相信你。”


    他輕輕的擦去她的淚珠,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他希望她永遠幸福快樂,所以硬把她留在身邊,結果卻害她不斷的掉眼淚。


    “我不委屈。”白霓裳搖搖頭,“東方,我沒看好雪兒讓她跌到河裏去、,是我疏忽、是我不對。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我沒有下毒害她,我不會做那麽可怕的事,真的!”她緊抓著他的手,仿佛那是一塊救命的浮木。


    “我知道你沒有。霓裳,我相信你不是用嘴巴說而已。”他以能使她安心的堅定態度開口,“不要再哭了,這完全不是你的錯。”


    她哽咽的說:“那你為什麽告訴我雪兒隻是吃壞肚子?”


    “我不想讓你擔心。”他真誠的說,“真的隻是這樣而已,絕對不是在防著你。”


    “嗯。”她點點頭,隨即一臉驚慌的驚唿,“啊!有人對雪兒下毒,那會不會也對你……”


    他微微一笑,“不會的,你別傻。答應我別哭了!雪兒不會有事的。”


    “她真的不會有事嗎?”


    “不會。”


    他語氣中的堅定讓她安下心,她小心翼翼的問:“我可以去看她嗎?”


    “當然。”


    她對他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


    她多麽慶幸自己托付感情的人完全的倌賴她。


    托付感情!白霓裳驀然臉紅,原來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死心塌地的愛上了他。


    可是雪兒在花甫無意中說出來的話,卻像一根針紮在她的心上,讓她不時感到疼痛。


    但她沒有資格怪聞人東方。因為關心和信賴他都做到了,他能給她的都已經給她了,其他的,她也不能奢求了。


    朱銀霞悻悻然的迴宮,一心一意想替聞人雪打抱不平,所以一知道皇帝在聽雨閣看書,就立刻前去覲見。


    她的情緒難免受到聞人東方的寡涼態度影響,所以在說出全部過程時,還是有些激動,無法冷靜。


    一聽完她的敘述,朱玄昱苦笑看著她,“皇姐,你是怎麽了?沒有證據,朕怎麽能夠隨便下聖旨。”


    “皇上,張禦醫說的話,還有雪兒說的一些事情,難道還不能夠證明她有危害雪兒的可能嗎?!”他現在不下令驅逐白霓裳出國,真要等發生事情,一切就來不及了。


    “皇姐,雪兒中毒是事實沒錯,可是把矛頭全指向東方的未婚妻,是不是有點欠周詳?”


    朱銀霞悶悶的開口,“霓裳,她叫做霓裳。”


    “名字倒挺美的。”


    “皇上。”她氣惱的說,“請你正視這件事。雪兒很怕霓裳,我感覺得出來。一定是她曾經做了什麽讓雪兒害怕的事,一定是的。”


    “你不是說雪兒親口說是自己摔到河裏去的,而久她還請大家不要苛責霓裳嗎?”


    “皇上。”她以自己的想法解釋,“你一點都不了解雪兒的脾氣。她對東方又敬重又依賴,知道他對霓裳這麽迷戀,我敢說,她會為了不讓哥哥難過,而隱瞞實情不說。”


    她太了解善良的雪兒了,她平常就喜歡醫治受傷的小動物,在路上看見要被拉進屠宰場的老牛,還會難過得吃不下飯。


    “這還是太牽強。沒有人看見霓裳下毒,也沒人看見她推雪兒落河,這一切都是你的揣測而已。”


    他總不能跟聞人東方說因為懷疑他的未婚妻將不利於他妹妹,而強硬的下旨命他將人送出去,永遠不能再踏入朱雀國吧?


    “我這是合理的推測。”朱銀霞一臉感慨,“皇上,難道真的要發生無法挽迴的悲劇,你才要行動嗎?”


    “皇姐,朕這麽問可能太冒犯了,不過你的揣測裏,難道沒有夾雜過多的主觀、立場和個人情緒?”她疼愛雪兒,立場難免有偏,再加上她對聞人東方一往情深,難免不會先人為主的對霓裳有成見。


    她臉色忽地刷白霓裳顫抖著聲音說:“皇上!你意思是我存心不良,這麽做是出自於私心?”她忍不住一陣委屈,氣憤得眼淚掉了下來。


    “皇姐,你別哭。朕也得替東方想一想呀,一邊是妹妹,一邊是未婚妻,他一定會仔細的查清楚。朕相信他一定能使這件事水落石出。”見一向敬重的皇姐氣哭了,朱玄昱有點後悔自己一時失言。


    “不如這樣。”他好聲好氣的說,“你先把雪兒接進宮裏住一陣子,等到事情明朗化了,需要朕做處決的,朕再出麵好嗎?”


    朱銀霞擦擦眼淚說道:“皇上既然這麽說,就這麽辦吧!”


    “至於那個霓裳,她的來曆倒得先弄清楚。”他想了一想,“東方又說那是他的私事,這倒傷腦筋,朕總不能硬逼他把霓裳的身分交代清楚啁!”


    “皇上,我聽雪兒說過,東方曾領一隊騎兵遠行,連高超也去了。霓裳就是那一次帶迴來的,不如把其他人傳來一問,不就什麽都清楚了。”


    “這倒也是,那就這麽辦好了。”說實在的,他對那個霓裳也好奇極了。


    秋日的清晨,一早就飄著綿綿的細雨,白霓裳聽嬋兒說大湖的明華島上有座靈廟,想去幫聞人雪祈福。


    可是聞人東方一早就為了水師的操演而到水師衙門去,因此沒辦法陪她。


    雖然他希望她過兩天再去,可是她一心想早點求佛早點得到庇佑,又不願意他為了她而奔波。等到晌午雨停了,雖然天空還有些陰,但她想了想仍決定出門,結果卻碰上來串門子的高超,他興匆匆的跟來。


    馬車停在渡船頭,嬋兒扶著白霓裳下轎,而高超則是騎在馬上,遙望著湖中間的廟宇。


    “小姐,乘船過去就是大佛寺了。”嬋兒道:“那裏的香火很鼎盛,非常的靈驗。”


    “嗯。”白霓裳點點頭,“我們這就過去吧!”


    高超笑道:“霓裳,我一向怕船搖晃,就不過去了。我去那邊的茶館聽說書,你要是迴來了就一起過來喝杯茶吧!”


    聞人東方是叫他看著霓裳沒錯,可是她隻是去拜拜,那廟裏不是和尚就是姑娘、者太婆,就算沒有他在一旁看著,應該也不會出什麽岔子。


    “好,你忙去吧!”


    嬋兒看著他往茶館騎去,迴頭吩咐車夫,“你們在這等吧!可別跑道了。”


    一艘無篷的小舟緩緩靠岸,兩個年輕人輕快的跳上岸,而白霓裳則是跟著嬋兒慢慢步下石梯,四個人擦身而過。


    白霓裳眼看船夫欲將小舟搖開,著急的喚著,“船家,稍等一下。”


    她的聲音不大,可是嬌柔宛轉、動聽無比,其中一名年輕人聽到她的話聲,不由得迴頭看了她一眼。


    隻是他們已然錯身,他隻能看著她窈窕的背影。


    就這麽一頓,天空突然飄起了細雨,另一個麵容白霓裳的年輕人急道:“公於,傘留在小舟上,忘了拉上岸來了。”


    船夫聽見白霓裳發喊,連忙把小舟搖了迴來,讓她小心的上舟。


    細雨紛紛落在她的發上、衣上,嬋兒連忙舉袖擋在她頭上,“糟了,怎麽又下起雨來了。我忘了帶傘,小姐,對不起呀。”


    “沒關係,這雨不大,淋不出病來的。”


    “這裏有把傘。”嬋兒高興的彎腰從船板上撿起來一把傘,卻突然聽見岸上有人喊著,“那是我家公子的傘!”


    聽見進福的喊話,朱玄昱笑罵,“你怎麽這麽小氣!不過是把傘。”


    他今天興致高昂,所以跑到大佛寺去找住持下棋,這時才會一身便服。


    “怎能讓公子龍體淋雨?”


    嬋兒和白霓裳聽了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轉過頭看向岸邊。


    朱玄昱跟白霓裳打了個照麵,忍不住讚了一聲,“好個佳人。”


    白霓裳則是對嬋兒說了幾句話。


    就見嬋兒一臉歉然的說:“對不起,我們馬上請船家搖迴岸邊,將傘送還。”還好隔得不遠,所以她不用很大聲對方便能聽到。


    “不用了,這兩下大了小舟又無篷,就借姑娘避雨吧!”朱玄昱搖搖手。


    船夫也幫腔,“姑娘,既然公子好心,你就接受了吧!我看你文弱,恐怕也禁不起雨淋。”


    嬋兒嘴快,立刻迴答,“先謝過公子了。”


    “不用客氣。”朱玄昱笑了笑,“是我的榮幸。”


    他站在岸邊看著,隻覺得她衣袂隨風飄,風雨中弱態生嬌,不由起興起一股憐惜之情。


    他看她的丫頭撐起了傘,但很快又收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是那姑娘拒絕了他的好意。


    也對,他畢竟是個陌生男子,陡然贈傘是有點唐突,難怪佳人不受。


    “進福,你給朕在這裏候者,等那姑娘迴來,瞧瞧是哪家的姑娘。”瞧她的神態、衣著,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兒女。


    “是。”


    雖然說皇上後宮沒有三千佳麗,但十來個總是有的,該不會想再多添一位娘娘吧!


    不知道皇後和其他貴妃吃醋不吃醋?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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